微微一颤,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父皇认为,他是因我而死!”
“这怎么可能?”
“我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他,又如何会想着去加害他?”
“而且我自记事以来,从未生出过任何加害他人的念头,此人为燕人,跟我没有任何交集,为何父皇会这么说?”
“扶苏不懂!”
扶苏现在彻底茫然了。
始皇是判嵇恒被坑杀的人,自不可能出错,那便只可能是自己意会错了。
但他又岂会去害一个无相干的人?
这毫无理由啊!
良久。
“其中难道还有我不知的隐情?”
扶苏镇定下心神,他手扶着大案,眼中困惑之色不减,“嵇恒方才也说了,原因就在他前面说的话中,我现在需静下心来,好好的理一理,应该能明白话中的一些深意。”
“但他为何会是因我而死?”
“他不是被父皇判处的坑杀之刑吗?也是廷尉府查处的,我全程都未参与,近些年,我也未跟燕国贵族有过任何交集,唯一一次求情,还是为几个儒生,何以就成了‘害人凶手’?”
他想不明白。
也实在是想不通。
狱中。
嵇恒回到了自己牢狱。
在回来的途中,自是没少被两旁的儒生、方士冷嘲热讽,但他直接无视了。
他心中有事。
前面为季公子指点,无意泄露了一些天机。
而今他感觉自己的一些记忆,又再次开始被淡忘。
这一次的淡忘跟穿越来时不同,穿越来时,他有着完整的九世记忆,在被抽离后,脑海中还是留有一些残存记忆,只是随着这次泄露,这些残存记忆再度变得模糊。
或许用不了几次。
他前九世的记忆,都会全部淡去,再难回想起。
嵇恒其实并不太在意。
每一次穿越,残存最多的记忆,其实是上一世的,至于更前面的记忆,会随着时间逐渐淡去。
上一世,也就是第九世,他为唐末韩偓。
这一世,经过第八世的痛心失败,早就被磨灭了心气,因而并没太多记忆点,记得最多的其实是那些唐诗,以及唐亡之后,自己作为一名隐士,纵情山水的闲适。
但也并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