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秉性喜好而言,朕同样不喜权谋。”
“但君道艺业不以个人好恶为抉择,就算心有厌恶,心生抵触,只要在其位,就必须去专研。”
“朕以法治大权谋治世。”
“借大家之学,锤炼洞察之力。”
“因而朕才能以眇眇之身,慑服天下,才敢毫无顾虑的将数十万大军交于他人,也才能不弄阴谋就控制住朝堂。”
“朕从不怕任何人弄权谋,谁想靠权谋在大秦立足,教他来试试。”
“但你不行!!!”
“你不读韩非子,对商君书理解也不够,不晓人性之恶,也不知权谋之利害,仅凭一腔仁善,你应付不了朝堂的局势,眼下你更是毫无洞察之能,毫无洞察之力,一味的迂腐仁善,只会丧权失国。”
“你是不是对嵇恒所说还有困惑?”
“儿臣的确有些困惑。”扶苏低垂着头,根本不敢抬头。
嬴政粗重的喘息一声,又渐渐平息下来,靠着坐榻大靠枕,缓缓道:“你若是过去深入了解过韩非子,根本就不会有此疑惑,更不会选择来这。”
“儿臣此后愿读韩子之书。”扶苏连忙道。
“好,不说了。”嬴政颓然的闭上眼睛,拂袖道:“下去吧,以后不要再轻易替人求情了。”
“你没这个能力!”
“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吗?就让这嵇恒去告诉你吧。”
“父皇......”扶苏惨白着脸。
“下去!”嬴政睁开眼,满眼只剩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