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高屋建瓴,两壶酒也值得。”
胡亥狐疑的看了扶苏几眼,警惕道:“兄长,你这是何意?你莫非还想偷听?”
扶苏尴尬的笑了笑,道:“而今嵇恒已知晓隔墙有耳,他所讲的内容,又都是我不足之处,固当还会来旁听,若是幼弟愿意引荐,为兄也愿与嵇恒面对面交流。”
闻言。
胡亥脸色一黑。
他上下打量着扶苏,仿佛是第一次认识。
他此前从未想过,大兄会这么厚颜无耻,偷听倒也罢了,在被揭穿之后,不仅不想收敛,还想更进一步。
这属实欺人太甚!
扶苏摸了摸鼻子,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他自清楚自己所说有些过分。
只是事关天下脉络梳理,他却是不敢有丝毫大意。
就算为人诟病,也在所不惜。
天下疲敝,始皇身体日显疲态,他必须要尽快成长,唯如此,才能替始皇分忧解难。
他已别无选择。
扶苏叹气道:“为兄知道这样不对,但我现实在没办法。”
“嵇恒说的没错,大秦的天下并不稳固,父皇为帝国殚精竭虑,甚至是甘愿背负骂名,为的就是想尽快消弭天下祸源,让天下能尽快安定下来,凝聚华夏诸族,使大秦能立足万世。”
“秦一天下!!!”
“我等已知晓此事,又岂敢停滞不前?”
“再则。”
“你或许不知。”
“我曾请父皇赦免嵇恒,但都为父皇拒绝了。”
“距嵇恒行刑,只有不到八天。”
“我不敢妄加揣测父皇的心思,更不敢轻断父皇的想法,所以除非父皇突然变更想法,不然嵇恒多半都难逃一死。”
闻言。
胡亥心中一叹。
他其实早已预料到了。
虽然诽谤秦政,就目前来看,并非什么大事。
但嵇恒这连猜带蒙的,知道太多东西了,父皇又岂能容他?
嵇恒是燕国贵族,父皇本就对燕国心有不满,又岂会轻易赦免一个对秦充满恨意的人?
他在狱中有些时日,多少对嵇恒有些了解。
此人无惧生死。
完全就一无法无天之徒。
在狱中尚且如此,若是放出去,只怕会更加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