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连忙起身,朝着西厢行了一礼,眼中多少有些失望。
嵇恒也微微拱手。
冯栋这时才把目光看向嵇恒,在上下打量了数眼后,才皮笑肉不笑道:“老朽见过钟先生,钟先生果真是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能得长公子器重,实在是令人羡慕。”
冯栋朝嵇恒行了一礼。
态度很谦卑。
嵇恒淡漠的扫了冯栋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冷色。
这些商贾最会察言观色,而今自己带着面具,却是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怕冯栋现在也是郁闷不已。
嵇恒入席。
冯栋却不敢坐下,继续站在一旁,沉声道:“前几日收到官府帖子,老朽是又惊又惧,惊的是我冯氏何德何能,竟能入长公子之眼,惧的是冯氏是市籍,身份低贱,又不懂礼数,唯恐冒犯了长公子。”
“若无意失言,还请长公子、钟先生见谅。”
冯栋朝着西厢跟嵇恒先后一礼。
礼数很是周到。
一门之隔。
扶苏的声音传来。
“冯栋,你无须紧张,这次是钟先生与伱交谈,我只是旁听,并不会插手,更不会对你因言治罪。”
“你自可安心。”
闻言。
冯栋眼皮一跳。
他深深的看了嵇恒一眼,又朝着西厢行了一礼,心中却在惊奇,这钟先生究竟是何许人?竟能得长公子这般器重?
甚至全权交由此人处理。
而钟氏?
他在脑海飞速想了一番,却是记不起有什么出名的。
他唯一能想起的是东海郡有个钟离氏。
只是那是钟离。
非是钟。
他可不认为,眼前的钟先生,会篡改家族之氏。
这可关乎着祖先门楣。
嵇恒坐在席上,并没有直接开口,先给冯栋父子各要了碗热汤,而后才缓缓开口道:“我知道这次请你们来有些唐突,只是有些事,终究是要面对的。”
“大秦过去并未亏待过你们。”
“因秦政的缘故,甚至还算是优待。”
“而今朝廷遇到了一些事情,或需冯氏慷慨解囊,我也希望冯氏这次能替国家着想,多替朝廷分担一点。”
嵇恒声音不大,还略显清冷。
不过落到冯栋耳中,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