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轻巧了,这牛就你们赶了。”
牛车上传出一阵笑声。
嵇恒近乎是半躺在牛车上,一个人独占着大片位置,他看向领首的侍从,问道:“你叫什么?”
领首侍从道:“我叫缭可,是一位士伍,住在丰新里。”
“家中有几口人?”
“四口。”
“家里条件如何?”
“眼下只能勉强维持生计。”
“.”
嵇恒将这五名侍从的家庭情况都问了一遍,无一例外,五人的家庭现状都不太好,基本是饱一顿饿一顿,过的十分清贫,而他们的情况,在在他们各里中已算很不错了。
世道多艰。
连这些侍从都这么清苦,底层其他民众只怕更甚。
嵇恒望着天空,沉声道:“你们其实可以安下心了,大秦最艰难的时间,或许快要过去了。”
缭可笑了笑,并不敢接话。
他只是一士伍。
对这些事了解不多,甚至有些不以为然。
但这嵇先生能让长公子那么敬重,也不太会去戏弄自己,只是说大秦最艰难的时间快要过去,这句话怎么听,却都感觉遥远。
而今大秦的国之柱石还倒了。
这让人如何能信?
又怎么敢信?
嵇恒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有自己的判断依据,若是在前几日,他断不敢这么说,尤其是切身了解了底层情况后,说出这话,定无人会相信,但在此时,他却是多了很多信心,甚至对此也很是笃定了。
大秦最艰难的时日的确就要过去了。
从王贲身死开始。
想到这。
嵇恒也颇为感慨。
王氏一族对大秦实在是忠心耿耿。
就算是身死,也于国有利。
走了一阵。
途径一片水田。
望着四周空荡荡的,嵇恒突然来了兴致,问道:“冬季时,蛇会冬眠,并不会待在田地里,那现在田地里,基本只有鳅鱼,眼下四周无人,这段时间在外面吃的几乎没什么油水,是时候给自己加加餐了。”
说着。
嵇恒翻身下了牛车。
缭可等侍从也赶忙跳了下来。
缭可阻拦道:“先生,就不要动手了,这种事还是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