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出了邸店。
现在城中声音依旧驳杂,只是相对来时,已安静了不少,很多人都去到了城墙下,翘首等待着官府告示张贴。
张良也准备前去。
只是还没等靠近城墙,就被人山人海的人潮劝退了。
涌来的人实在太多了。
见状。
张良只能折身回了邸店。
他没有径直回房间,而是在大屋内寻了个寂静的位置,就这么安静的坐下。
何瑊则跟他相向而坐。
大屋内聚集着不少人,有身穿褐衣的黔首,也有头缠皂布的公士,这些人随意的聊着天,不过聊得话题多为这段时间城中发生的事,张良在旁听了一阵后,便没有了兴趣,多是一些道听途说的荒唐言。
他静坐屋内,等着黄昏来临。
另一边。
嵇恒已烧制好了饭菜。
扶苏面上带着几分坦然,笑着道:“今日多劳烦先生了。”
嵇恒并不在意,平静道:“无妨,一顿家常便饭,我还是供应的起。”
他烧的菜的确很家常。
只是见嵇恒始终用两根木条就餐,扶苏心中还是颇为好奇,在看了一阵后,也好奇的尝试了一下,只是他毕竟是初学,并没有嵇恒的游刃有余,反倒显得多了几分滑稽,指间的木条完全不听使唤。
尝试了一番后,扶苏也是放弃了。
他红着脸道:“先生的就食工具,还真是别具一格。”
嵇恒看了看手中的木筷,轻笑一声,莞尔道:“无他,唯手熟尔。”
院中传出一阵笑声。
一天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很快。
高悬于空的金乌就西落了。
已到黄昏时分。
扶苏早已回到了案上。
他将自己意欲张贴的告示递给了嵇恒。
嵇恒并没有拒绝,伸手接了过来,看了几眼,就放回了案上。
“先生可有高见?”扶苏拱手问道。
“高见谈不上,只是你的做法太简陋了,效果不会太好。”嵇恒长身而立,平静道:“过刚易折,过柔则靡。”
“你的做法太板正了。”
“先生认为当如何公布?”扶苏道。
嵇恒将竹简摊开,将案上的兔毫笔拿到手中,将扶苏写好的告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