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枕着头,放松着身体,心中却想到了赵佗。
“赵佗,你现在还能保持初心吗?”
嵇恒并没有就此多想。
胡亥毕竟是始皇子嗣,就算再胡作非为,基本都闯不出什么事,他也懒得就此多想。
风声沙沙,吹动树梢。
另一边。
扶苏回到了雍宫。
跟嵇恒的这番聊天,对他的震撼很大,完全开拓了眼界。
他对天下治理之道有了新的看法跟认知。
他正襟危坐。
在脑海回顾了嵇恒所说,压下心中隐隐荡起的涟漪,从案上拿起一份空白竹简,开始将嵇恒说的方略一一记下,这些想法,或许可能最终并不能真的推行下去,但就算日常观摩,也能极大的提升自己眼界。
因而自当慎重记下。
半个时辰。
扶苏已写了几十支竹片。
竹片上密密麻麻堆积着整齐划一的秦篆。
扶苏看了一遍,满意的点点头。
他感叹道:“嵇先生,当真是大才啊,若非有嵇先生点拨,我恐根本就想象不到,天下的治理之法,还能以这种方式,可惜嵇先生出现在我面前的时间太晚了,若是能早些,在大秦立国时便出现,或许大秦也不至沦落到现在地步了。”
“时也命也。”
“或许这就是大秦注定的命数。”
“且为之奈何?”
扶苏摇摇头。
他将这份竹简重新摊在案上,再度取出一份空白竹简,将上面的内容仔细誊抄了一遍,确定无误后,这才拿到火上炙烤,将上面的墨迹完全烤干,小心翼翼的将竹简合好。
他将竹简放在袖间,准备将嵇恒所说,上书给始皇,让始皇过目。
他已非是当初。
若是之前的扶苏,恐不会急于将这些东西上书给始皇,而是会想着找人商量一番,问问这些想法的可行性,只是他眼下已今非昔比,不会冒然的将自己要做的事告诉给他人。
一切当慎重从事。
不多时。
扶苏去到了咸阳宫。
在给殿外宦官说了声来意后,便恭敬的将竹简递了过去,然后站在殿外,等待着始皇召见。
时间流转。
扶苏却感觉今日时间格外漫长。
他也不知自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