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将这些害群之马驱逐出去。齐州如此多的百姓,定有人愿意在州衙做事,五倍月钱若不够,我们就给六倍,八倍,甚至十倍!”司马光也扯着嗓子喊道。
二人之所以扯着嗓子,自然是为了让外面的一些胥吏听到。
他们听到了。
齐州城大多数官员和胥吏也就听到了。
二人此举,与张尧佐那种恶意制造舆论完全不同。
张尧佐是为私而利己,二人则是为公而利齐州,且王安石和司马光也未编造谎言。
他们就是这个打算。
接下来的局面,最坏也就是齐州城近七成的官员胥吏去职。
王安石和司马光完全能接受。
底层官吏的事务,具有很强的重复性,替代性极高,只要有钱,便能找到代替者。
齐州城,还真不缺人。
很快,王安石和司马光在州衙称要与罢事官吏战斗到底,以及要以高月钱招人的消息便传到了众多官员胥吏的耳中。
夜,暑气未消。
齐州城城南,一座院落内。
在府衙已干了二十三年文吏的老黄,躺在院中,正摇着蒲扇。
他很纠结。
到底应该明日午时前去州衙报到,还是听从许断山的意思继续抗争。
他不懂什么是变法。
他罢事是因为许断山告诉他,罢事能涨月钱,且还不会像以往那么疲累了。
他不怕累,就怕不赚钱。
当下的他,老母八十八岁、儿子不务正业、妻子又经常生病,他不想丢了这份差事,但又不知该是听知州通判的,还是听许断山三人的。
这时,他近六十岁的妻走了过来,朝着他说道:“谁为百姓好,你就听谁的,准没错,事事都是有因果报应的。”
老黄想了想,喃喃道:“或许吧,明日就赌一把!”
城西,一座非常破旧的宅院中。
五个孩子正在院子里奔走打闹,而此刻一个身材肥胖的妇人,提着一把菜刀正追着一名壮硕的汉子狂奔。
“牛三郎,你这个捕快可是我爹给你谋来的,伱若敢将它弄丢了,老娘我今晚就阉了你!”
这位牛三郎,正是县衙的捕快,也在罢事之中。
“你你这个傻娘们,我乃是听从许推官的命令,你以为我想就这样待在家里吗?”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