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更高的商税,如此做法,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他们丢失了士大夫官员的尊严,丢了朝廷的脸面!”王拱辰看向唐介。
“唐御史,一名官员立于官道,卑躬屈膝地对一名商人示好,你觉得这样还没错?士大夫的骨气何在?这是向铜臭低头!这是在食嗟来之食!”
王拱辰感觉自己已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顿时放大了声音。
唰!
欧阳修大步走出,看向王拱辰。
“王中丞,我欧阳修真没想到你竟然狭隘至此。官者,百姓仆也,若能使得天下百姓无饥馑之患,我欧阳修莫说食嗟来之食,做猪做狗,未曾不可!”
“王介甫与司马君实,在短短半个月内便洗刷掉了齐州剪径者众的污名。此举,利在齐州。朝堂有如此不计个人名声而为百姓逐利的官员,实乃我大宋之幸!”
“欧阳永叔,你莫偷梁换柱。官员为百姓生计考虑,乃官员本分,但官员自有官员的方式。若为逐利,名节与骨气都不要了,那圣贤书岂不是白读了!”夏竦反驳道。
“名节骨气与天下生民的利益相比,微不足道。若心中不以百姓为先,追逐名节与骨气,不过是为了保自己的仕途无忧罢了!”
这时,王拱辰阴阳怪气地说道:“对欧阳学士来讲,名节骨气可能真的不重要,但对我们却非常重要。”
听到此话,欧阳修顿时恼了,王拱辰还是在暗讽他私德有失。
杜衍担心二人会吵起来,连忙开口道:“王安石与司马光如此做,确实利在齐州,但却破坏了天下的章程。若天下官员皆效仿此举,人人沽名钓誉,那天下岂不是乱了!”
欧阳修胸膛一挺。
“若我大宋官员都能舍下身份,学齐州招商之策,臣觉得天下不但不会乱,反而会使得我大宋兴盛可期!”
“够了!”赵祯揉了揉脑袋,“士大夫自有士大夫官员的担当和尊荣,此事待苏景明与茂则递上奏疏,讲明情况,再议吧!”
朝会后。
欧阳修意犹未尽,当即撰写了一篇文章,名为:官仆论。
其核心为:官,民之仆也。
士大夫官员为百姓利益而丢失名声气节,乃是公而忘私,舍生取义之举。
而若因名声气节损百姓利益,则是因私废公,小人行径。
此“官仆论”并非欧阳修首创,柳宗元便曾称官员应为百姓公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