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银饭碗。
那汴京的日常补给买卖,就是他们的金饭碗。
他们仗着自己减免商税的特权,操控市场,掠夺油水。
汴京城可是足足有上百万人。
操控任意一项日常补给的买卖,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比如:樊楼。
樊楼每日所需食材皆来自宗室子弟手下的商人,价格比正常市价要高五倍。
但樊楼以此为荣。
因为其他一些脚店耗费十倍价格都不一定能与宗室子弟手下的商人合作。
宗室子弟能为樊楼招揽很多生意,且令很多贵人常往。
这就是上层的赚钱逻辑,全是特权与人情关系。
而宗室外戚的爪牙们,依靠着主人之权,就更野蛮了!
比如曹家的马夫,月钱不过四五贯钱,但人人都抢破了头去干。
因为里面有外快。
曹家马夫可推荐相熟的菜贩、肉商、干货店等给曹家,只要经其手,便能大赚一笔。
汴京城内,以宗室外戚为中心,以商人仆人为支线向外扩散,已编织起了一张密密匝匝的利益网。
宗室外戚赚得盆满钵满,商人们赚得盘满钵满。
开封府的税收却被吞下了近一半。
至于百姓,货品价格更是被那些黑心商人压到最低。
而南郊市集,稳市价,令交易透明简单,就是摧毁这种病态人情网的利器。
苏良想了想,道:“南郊市集确实意在以富恤贫,牺牲宗室外戚利益,以厚朝廷,以厚百姓!”
曹佾摊了摊手。
“是吧,我怎能令家族同意这种损害家族利益的策略。我还年轻呢,可不愿在晚年时,家道中落,连去桑家瓦子听个曲儿的闲钱都没有!”
说罢,曹佾将南郊市集书推到苏良的面前,已有离去之意。
向宗室外戚谈为国为民的大义,根本行不通。
因为他们完全不在乎这个。
若谈,只能谈利益。
苏良眼珠一转,接着说道:“如果我说此策可巩固曹皇后的后宫皇后之位,你有没有兴趣呢?”
“此策与家姐有何关系?”曹佾疑惑道。
“此策若成,曹家有大功,吾与希仁兄会感激曹家,开封府的百姓也会感激曹家,皇后即使终生无子,大家也将力挺其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