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桌架上摸出一只专属于他的青瓷大碗。
手提茶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碗,然后一饮而尽,畅快地说道:“好茶!好茶!”
范仲淹对此已见怪不怪。
他看完册封礼书和中书的诏令后,喃喃道:“不引战但是不惧战,遇到冲突可便宜行事,好啊!”
“范公,你是如何猜到官家不会主动出击而选择防御战的?”
范仲淹微微一笑。
“当下的朝堂已与前几年不同了。这两年因官招商之策,朝廷富裕了许多,根本不惧战。至于选择防御战,乃是因欧阳修、文彦博、唐介、苏良等人都擅于审时度势,知晓如何战对我们更有利。”
“朝廷的主张,就是咱们西军的胆啊!”
狄青认可地点了点头。
这几年,西北禁军一直在隐忍。
因为大家都知道,打输了,朝廷嫌弃他们没本事;打赢了,又会嫌弃他们惹事,还需弯着腰去向西夏道歉。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朝廷给了西北禁军便宜行事的权力,只要占着道理,打起来,有朝廷在后面撑腰呢!
西夏,皇宫内。
一名近两岁的稚子手拿毛笔,坐在一张堆满奏疏的大桌上玩耍。
此稚子,正是西夏的新任国主李谅祚。
元昊多次改姓,最后回归李姓,而谅祚便随了李姓。
一旁,站着一男一女。
女子为西夏太后没藏氏,男子则是没藏氏的哥哥,不久前被拜为国相的没藏讹庞。
二人乃是当下西夏的实际掌权者。
此刻,没藏讹庞拿着大宋送来的册封礼书,甚是愤怒。
他们对礼书上辱骂元昊荒淫乱伦,并不在意。
但看到要取消岁赐,不由得来了火气。
“宋人真是趁人之危,岁币对我们而言乃是一大笔钱,我们要不要再派兵吓一吓宋人?”
没藏氏想了想后,摇了摇头。
“不妥。这两年范仲淹在边境大修城堡,宋人的防御如铜墙铁壁一般,他们若只打防御战,我们消耗不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当下的西夏也非常乱。
由于元昊左右逢源的操作,几乎让西夏变成了宋辽的“两姓家奴”。
党项贵族有的亲辽,有的亲宋,都需要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