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苏良道:“不知范公和狄将军接下来要如何做?”
“咱们先去角啰城要人,若不给,就打得他们给!”狄青挺着胸膛,他早就想打一仗了。
“官家可有旨意让我们打?”苏良问道。
狄青尴尬一笑,道:“旨意估计已经在路上了!”
“那就是还没有!”苏良看向狄青。
“无妨的,即使没有官家旨意而打起来,这点儿罪名我也承担得起,西夏贼欺人太甚,不打不足以平民愤!”狄青说道。
宋夏边境常有冲突,只要没吃亏,向朝廷汇报乃是一场误会,朝廷基本是不怪罪的。
更何况官家已下发了“便宜行事”的诏令。
但若是先动手还被痛揍一顿,那罪过就大了。
当然,若狄青直接将角啰城给占领了,那就是另外一种说法。
苏良想了想,道:“明日咱们就先见一见那位角啰城守将嵬名垂,是否开战,全看他的态度!”
狄青点了点头。
其实,苏良是不愿战的。
虽然当下的西军完全可与西夏掰一掰手腕。
但打仗毕竟极为耗钱。
且若长时间打起来,会将朝廷的大部分精力都牵扯到西北。
劳民,伤财,耗精力。
这对苏良的熙河开边之策和明年即将开展的全宋变法都是有害的。
更何况,在北方还有一匹时刻可能扑过来的野狼正盯着大宋。
苏良期待着,明日他能以一名文官的身份解决此事,去己身之辱,扬大宋之威。
若对方实在嚣张,那就只能开战了。
入夜。
西夏角啰城,大厅中。
野利刺坐在一张兽皮上,一边啃食着一条烤羊腿,一边朝着上面坐着的一名光头中年大汉说道:“嵬名将军,你尽管放心,我在宋境安排的细作还有数百人,虽然我回来了,但以后还会有源源不断的消息送到你这里!”
野利刺纯属吹牛。
自从他在驿站前刺杀苏良后,他的属下几乎被一网打尽。
即使还留有细作,也绝对不会超过五人。
嵬名垂摆弄着手中切割羊肉的匕首。
“野利刺,伱这次闹得动静可不小,整个西北都在抓你,甚至宋人连周边的榷场都关闭了,这是逼着我们将你交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