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丢失皇位的可能。
虽然可能性极小,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个代价,任何人都承受不起。
齐州位于京东路。
京东路乃是造反和剪径者最多的地方。
并且直到现在,陈执中和夏竦都认为富弼还未曾洗脱和石介造反的嫌疑。
他们怎会令赵祯犯险!
此外,一旦西夏贼发现赵祯外巡,那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拼了命地刺杀。
外面比不得汴京城,一切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当下,两位皇子实在太小了。
西夏国主元昊身死,剩下一岁多的李谅祚继位,一下子就使得西夏走了下坡路。
党项族内乱,皇室之人互杀,贵族们各怀鬼胎
由此可见。
君王出现意外会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
再加上年关之时,刚发生过宫禁之乱和贝州军贼造反,弥勒教信徒仍有可能藏于一些隐秘角落。
士大夫官员们断然不会同意的。
一旦出现意外,这个责任无人能够承担。
所以苏良果断地摇了摇头。
他也不支持赵祯出巡,臣子哪能使得君主陷于险境?
“唉!”赵祯长叹一口气,充满了无奈。
“朕已年近不惑,在位二十七年,亲政十六年,至今未曾离开过开封府,甚至离开汴京城,不是因祭天,便是因狩猎,毫无自由可言!”
“整日里,身旁不是宫女内侍,便是你们这些寻朕短处的官员,民间之事,朕不是从奏疏中得知,便是从群臣口中得知,这样如何能治好国?自古以来的帝王有几个是如朕这般的?”
赵祯的话语里满是落寞。
作为一个皇帝,他失去的自由实在是太多了。
他看向苏良道:“苏景明,朕要你与朕一起与群臣辩驳,这次,朕一定要走出去!”
“这这”苏良挠了挠头,心头有些软了。
如此做。
简直就是与所有朝臣为敌。
在这种事情上,朝臣占据着绝对的道理,甚至可以拿着祖宗之法和江山社稷来压制赵祯。
想要让他们妥协,非常困难。
苏良思索了片刻后,道:“官家,此事必须要好好谋划一番,找些理由。”
“首先,官家且不能言说是因未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