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起来,我与你一起去吧!”
王安石大手一摆。
“不用。州衙必须有一人坐镇,我不怕打起来,今日我王安石要被痛揍一顿,这些胥吏也就不敢闹了!”
“你你这群刁民下手不知轻重万一”司马光自然知晓王安石打得什么主意。
王安石笑着道:“放心,齐州变法未成,我还是挺珍惜这条命呢,若真有生命危险,有衙役们护我,我能逃走!”
说罢,王安石拍了拍司马光的肩膀,便大步走了出去。
午后,天气燥热。
茅家口镇内的一片田地上,围着甚多百姓。
茅家口镇,七成以上的百姓都姓茅,乃是一个祖宗,其中辈分最高的便是年逾古稀的茅老员外,茅一解。
茅一解是当地的地主,亦是一个守财奴。
他并不是胥吏。
但是他有五子,分别叫做茅壮、茅云、茅方、茅印、茅焦,全在衙门做事。
而裁撤的一百五十六名胥吏中,这五人全在其中。
另外还有八名茅家口镇人亦被裁撤。
茅一解之所以反对衙门丈量他家田地,乃是因为他家有一百余亩田地,乃是使用公家役力开荒所得。
以前,他家人负责丈量,便谎报面积,独吞这些田地的收成。
而今,待丈量完毕,这一百余亩田地肯定是要收回的。
官衙此举,触犯了他的利益,故而他组织族人全力反对。
这也是王安石为何要裁撤这些胥吏的缘故。
欺上瞒下,数据失真。
太多的底层胥吏为了个人利益而破坏齐州变法大局。
当王安石带着十名衙役来到丈量土地之处时。
禹城县令陶泉正带着二十多名衙役与茅家人僵持着。
须发花白的茅老员外,在地头搭了一个草棚,其手持拐杖,坐在大椅上,悠闲地喝着凉茶。
其身后,站着他的五个儿子。
陶泉见到王安石到来,不由得长呼一口气。
“知州,您可来了,下官将话都说尽了,他们仍然阻拦!”
王安石看陶泉的官服裙摆上还有脚印,便知这群刁民还真是敢殴打朝廷命官的。
他们觉得法不责众,觉得人多势众便能代表民意,便可以肆意妄为。
王安石的到来,使得一些茅家人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