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喷嚏连连，等烟雾散去那伙人早已没了踪迹。
“多谢阁下出手相救，在下月石。”一个清瘦的高个男子向云渊走来抬手一拜，额角一道狰狞的疤痕显得有些凶狠，月石扯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我家主子请阁下到马车上一叙。”
这时云渊才注意林弈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视野，远处那辆布有刀痕的暗红马车周围站着几个人等候差遣。
“请跟在下来吧。”
马车里的空间很宽敞，软垫座位上的桌子摆着一套茶具，林弈坐在座位上，依旧带着那面银红色的面具，只露出半张精致的脸与漂亮的丹凤眼，染血的衣服已经换下，头发也重新梳理过，整洁得完全看不出先前战斗的痕迹。
“方才多谢大侠的出手才得以脱险，我名月卿，不知大侠如何称呼？”林弈的声音略微清冷，定定地看向云渊的眼神中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欣喜。
大侠？对于这个称呼云渊不由得一愣，想起第一个世界的时候就被看中扮演了这么个被称作大侠的角色。明明时日不多，却仿佛很久远的事情。
“云渊。不过你怎么就当我是大侠呢？”
“公子仗义出手，武艺高超，当然担得上这大侠二字。”林弈笑道。心中默默加上一句两次出手相救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对此云渊只得无奈而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事自诩并非什么好人的他可是完全不会做的，若非这个人，他自然也是忽视而过。
自从十年前闭关铸剑后便没再与林弈讲过面，他的容貌也是十年如一日毫无变化，对方想必是认得出他的，此时一副初次见面的模样看起来林弈并不打算与他相认。
说起十年前的最后一次见面，眉目逐渐长开的少年虽是一身宦官的服饰却也遮掩不住那清丽的容貌，不知是职业的缘故还是遗传的父母，少年时期的林弈轮廓柔和，雌雄莫辨的风采险些令云渊把持不住将对方搂入怀中的拥吻。只是那时的林弈才是个十岁出头的少年，为了心里的道德底线云渊只好远离京城专心闭关等待对方的长大，刚出关便在茶间听说了那番谈话，而后也就在回京的路上遇到了林弈。
作为皇宫的宦官总管在宫里最混乱的时候出现这般遥远的地方必定是有所图，不过既然对方不想露面云渊也无意追究。
林弈端过烧好的茶壶倒入茶盏，推向云渊，淡笑道：“不知云渊要去何处？”
“京城。”云渊抬起茶盏，不知是什么茶叶，偏褐色的水光清浅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