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云渊躺着长有五尺塌上,比起前两个世界偏爱的柔软大床,这个时代的木制硬塌稍微有些不太习惯了,曾经在修真界可都是居住在洞府中,睡觉修仙的都用的石床或者玉制的硬卧。
忽然耳边有了动静,林弈悄然下地,在云渊床边停留了片刻,打开窗户消失在夜里。
云渊睁眼坐起身,犹豫一瞬还是顺着林弈留下的气息追了出去。
啧,孩子长大了,什么事都瞒着,想当初小时候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多好懂啊,那样的态度分明是相当在意他,却又表现得如同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般生疏有礼。
林弈并没有离开的太远,反而是绕到了客栈的后院。亮着微弱烛光的一间房里有几个人影,早先见过的那位名叫月石的额角有疤的男人,一个衣着鲜艳的的中年妇女,以及半夜溜出来依旧带着面具的林弈。令云渊稍微惊讶的是客栈的胖老板站在恭恭敬敬地站在角落,没有了之前的畏缩殷勤的神态,倒是多了一份宽厚的魏然,眼中精光湛湛很是精明。
云渊半躺在屋前的树丫上眉梢一挑,想和他住一间房直说就好,还绕那么大的圈?
他可不认为这般精干的掌柜会因为忘记嘱咐小二而把他们主子的事情搞砸。
林弈几人交谈的是有关先前追杀他们的那伙人,从几人的谈话中得知,那些番邦人是来自南疆的苗人,因为一些原因林弈去了一趟苗疆,本来是合作关系的双方却谈崩了,好在临时有所准备才逃离了南疆,而那些苗人也在一路追杀。到了苏州就已经是苗人无法触及的区域,所以到了此处才算是安全。
正在云渊打算离开时,那中年妇女却突然转了话题,声音中多了几分笑意:“说起来与楼主一同前来的那位公子想必就是楼主心心念念的人吧?得了别掩饰了,胖头可跟我说了,你还特别授意让他说成只剩一间房。”
闻言旁边两人也都好奇起来,林弈难得的眼中出现几分窘迫,随即又转化为黯然,垂眸低声道:“十年未见只怕他早就忘了我。”
稀有的神色很是惊奇,妇女闻言掩嘴而笑:“听说他也要去京城?这一路上楼主可要把握好机会呢,况且以楼主的魅力什么人能抵抗的了?”
突然谈论到自己让云渊一愣,越听越是感觉有些尬,最后决定还是回房去了。
说起来林弈目前的真实容貌他还真的没见过。那位中年妇女虽然语调略微轻佻,却不难感受到真切的关怀,对于她的建议林弈说不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