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贫僧过会便让人来清理。”玄语笑着双手合十说道:“如此施主便现在此处休息片刻,午斋即刻便到。”
午斋过后白兰院子来了两个小和尚,一人手持小桶抹布,一人拿着扫帚与鸡毛掸来收拾出了一间屋子,之后云渊便坐在窗前,透过打开的雕花窗能清晰的看见院中右侧的几棵静雅的白兰树。
见四下五人,云渊便直接从养魂珠的空间中取出之前的剩下的宣纸与墨宝,虽然养魂珠在感应上出现了许些问题,但空间容器的功能却也没有什么影响。
一个下午的时间云渊花了许多张,有些是窗前的景象,有些是整个院落的景色。直到在画到一单个树木时,上半张画面已是丰富灵动,空旷的树下缺不知加些什么而停笔。
悬笔在那空白处的上空许久,直到笔尖汇聚细微的墨水滴落,幸而宣纸上乘且笔尖墨水不多,并未晕开太多,但也让云渊猛然顿悟,撩起右手宽袖就这那丝墨笛在纸上画起。
这回的落笔并无先前的行云流水,每一笔落下的间隔相隔许久,每一笔的落下却又肯定快速,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又满腹心意的滑动,终于是将画面中的空白处加上了一抹身影。
一抹持鞭舞动,衣襟飘扬的身影。
舞鞭的人身形优美,赏心悦目,虽是简约点缀的面孔却依稀能够辨认出那令人惊艳的容颜,动作间带起地上的花瓣,宛如花瓣环绕着周身,更是增添了几分不似人间的美丽。
云渊垂眸,将笔搁置,又望向窗外那白兰树。黄昏的余晖散落在树上,将那原本纯白的白兰染上橙红的色彩,只是那静雅的树下却是空空如也,并无他心中所想之人。
缺了什么?
缺的是一同赏花的人啊
此前几百年都是独自潇洒游遍各钟美景,只觉的逍遥自由,如今独自一人面对着令人心怡的景色却是孤独。
望树片刻,云渊闭上眼睛,将意识传去守在林弈身边的元婴分/身上,却惊讶的发现元婴分/身的视线内是天晖阁的景象,林弈不知何时回到了天晖阁,此时正在他在天晖阁所住的院落中。
分/身是守在林弈所在房间的屋顶,云渊施了个隐身术进了房间,却见林弈面色阴沉眉头紧皱,上挑的丹凤眼中是难以捉摸的暗沉,此时一袭黑袍倒是显出几分位高权臣的威严。
他的声音貌似冷静,深处却能隐隐感到似乎压抑着某种深刻的情绪:“京城内没有消息就往外找,扩大范围无论如何都要获得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