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大将军是崇应鸾,在崇应鸾没有说撤军的情况,谁都走不了。
撤军和逃兵,是两个概念。
“你最近声誉正隆啊,崇城狂甲,好大的名号啊,要不是军中禁止互相串行,你的营帐应该被他们要挤破了。”
“唉,军中都传开了,我也很苦恼啊。”
孟尝在脸上摸了一把,一脸的油,从出征到现在,两个月了,别说洗澡了,脸都很少洗,上次浑身是血的时候洗了一次,到现在也一个多星期了。
现代人的洁癖又在作祟。
君若取之,必先予之,这个狂甲的名号很要命。
善战者无赫赫之名,出名越早死得越快。
越是无缘无故的给他造势,他心中越是不安。
二人正闲聊之际,有一将军近卫走来,向澹台钰致意后说道:“传将军令,中军正师澹台营甲士孟尝帐前听令。”
澹台钰丧气的扔下麻布,将铜剑插在土里,叹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他要是能退军,他就不叫崇应鸾。”
“我很欣赏你,孟尝。”
“我是澹台伯家的长子,未来的澹台伯,同样我也是应鸾的至交好友,这几天我也一直在观察你。你很有见识,狂甲?莽夫的称号罢了,你是真有本事的人。男人的本事不应只有武力,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说完,澹台钰拍了拍孟尝的肩膀,头也不回的回了营帐。
孟尝心中也是苦楚,他就知道,所有成名的背后一定有他的代价。
他没得选,也没人问过他的意见。
从来都是这样,打工上班是如此,好像穿越到了这个时代,也依然如此。
暗自捏了捏拳头,孟尝并没有说什么,先去了再说吧。他也很想知道,这位少年将军找他,究竟要说什么。
进了营帐,崇应鸾看了一眼孟尝,没有急着开口,只是在一副孟尝完全看不懂的地图前一直沉思着。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孟尝也有点吃味,这幅地图的制作者就和王启年一样,鬼斧神工。真有人能看懂?
“这几天我带人沿着丹水走了一遍,丹水会在四个地方有浅滩。”崇应鸾指着地图上一个明显河流的地方,找出了四个窄于正常河道的地方,并在其中两个地方用炭笔画了两个x。
“这两个地方我让人涉水试过了,泥沙淤积太深,不好渡河。剩下这两个地方相交甚远,一个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