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的上游,一个在石桥的下游。”
“听澹台提过几次,你很有战略想法,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孟尝有些咂舌,你问我?这种事你不应该找幕僚或者拉着几个中坚校尉开几个会议讨论,伱问我这么一个小兵?
不过他也听出来了,崇应鸾这是主战派啊,和澹台、梅家的几个诸侯子弟主和不同,崇应鸾是次子,法理上并不是最优继承者。
可澹台这个人生冷不忌,说话也从来不忌讳他。
商周时期的礼法完全不同,长幼尊卑有序的继承法,理论上应该是在周公制定周礼之后才会盛行。
现在嘛,虽然大部分诸侯和家族都会遵循长子继承制,但不绝对。
比如说未来的商纣王,就非长子,他的父亲,也就是现在的商王帝乙,未来就是直接传位给次子殷寿。
崇应彪还送去朝歌为质,所有人都觉得崇应鸾才是下一任的崇城之主,他不应该这么激进的啊。
“或许,我们可以不渡河?”孟尝尝试性的提出了建议,但是崇应鸾很明显并不买账,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沉默许久,孟尝有些无奈。
“将军,现在河对岸的靖人少说也有四五十万人,我军渡河则要面临半渡而击,不渡河则可以逸待劳,丰壤城中早破,几十万人吃喝本身就成问题,守住渡口,对面靖人不攻自破。为何非要渡河?”
印象中那位恪守礼法的国君就是被人半渡而击干废的,从而奠定了未来兵不厌诈的战术开端。
崇应鸾点了点头:“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准备的,固守丹水河,然后向崇城求援。靖人过不了河,就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继续向北去北海,要么就化整为零强渡丹水。”
“前者自然是转移了我们的危机,我倒不怕北海那边说什么,那边生冷不忌,靖人过去就是送口粮。可后者的危害很大,靖人王不死,这一次清剿结束,未来三五年后北疆还会再起战事。”
崇应鸾沉重的说道,当然,他心里还有其他顾虑,只是这些话就不方便再对孟尝说道了。
“我知道,大家都觉得我是为了争一口气,所以固执己见。”
“什么继承人,什么名将的尊严和坚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要的是将所有的危机与源头直接扼杀,我要北疆往后再无靖人之危。”
孟尝不由得高看了崇应鸾了一眼,这掷地有声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