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侯虎铁青着脸,狠狠得攥着马鞭,咬着牙死死盯着崇应鸾。
这个彼时最得意的儿子,此刻人不人鬼不鬼的跪在阵前,他既怒其不争又心疼。
“崇城之崇侯,非一人之崇侯,殷商之北疆,非一家之北疆。”
崇侯虎决然勒马转身。
“袁福通,我从前就说过,小人才使阴谋诡计,大丈夫横刀立马凭的是手里的刀剑,这么多年,你还是那坨污泥,臭不可闻。”
没有理会袁福通气急败坏的样子,也不再回头去看被阵前祭旗的诸子,崇侯虎举起马鞭对着联军方阵怒吼。
“诸子魂魄已散,这阵前的不过是一具具行尸走肉。”
看着沉闷而悲痛的联军,崇侯虎继续怒吼着:“看清楚,这些犹若傀儡的人不是我们的儿子,他们早就死了,告诉我,是谁杀了我们的儿子?”
联军中各领袖茫然的看着崇侯虎,孟尝一拍头明白了意思,立刻怒吼道:“是叛军!”
“是谁杀了我们的儿子?”
“是叛军!叛军!叛军!”
联军中逐渐有人也明白过来,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所有人都呐喊起来。
“将士们,拿起你们的武器,看着前面这群卑劣小人,不义之徒,告诉他们,血海深仇,如何报之!”
“血偿!血偿!血偿!”
“三军听令!”
“踏平北海,血债血偿!”
“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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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对异族出战,诸夏诸侯不会讲什么礼仪以外,诸国之间征伐都讲究个列阵和致师。
前者是把方阵列好,然后两边人再开打,后者则是开打前的礼仪,让军中勇猛的甲士先斗将打过几轮,有时候一名猛将在手,两军交战直接致师决定成败的也不在少数。
对于所有诸侯都一样,培养一名甲士的成本太大,可不是什么连饭都吃不饱的人都有资格穿战甲的,没有强健的体格,连那一身二十斤往上的甲胄和兵器,一般人都吃不消。
打仗打得是持久战,这年头也不会有运兵的交通工具,别指望打累了还能和擂台一样,敲个钟,让你缓口气了再上。
崇侯虎这是已经没把袁福通和他的北海军当人看了,阵前两位主将攻心结束,根本没给袁福通致师和变换阵型的时间,直接就大手一挥,前师就带着左右两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