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两个来回,叛军的骑兵便被切割得支离破碎,剩下零散百骑往本阵逃去。
本来孟尝还想引导着这些溃兵往叛军大营里冲,企图斩尽杀绝,看看有没有掩溃冲阵的机会。
他能想到,袁福通又如何没有防备,损失了巨蜂的小将收到旗语竭力收拢着溃兵绕开本阵,孟尝只能作罢。
论军略,孟尝有自知之明,大的战略方向上自己能敲敲边鼓,提一点灵光一闪的建议,真要是带兵打仗,连行军都够呛。
战场上的能力是要实践出经验,前面十八年只能到自己磨砺武艺,打磨身体。
所学战场上的经验来自孟熊口述的自身经历,多是一些保命之法,击技之术。
教会了他如何做一个能听命的士兵,教不出一个决胜千里之外的将军。
商末时期,已经有大量的竹简从文,纸张的问世还要往后再推几百年。
能记录行军布阵,战阵技巧的竹简千金难买,各大诸侯手里都没有多少。
大多是贵族间长辈耳濡目染带在身边亲身教诲,孟熊还没到那个层面,能交给孟尝的也只有自己切身经历过的那些。
好在崇侯也给予了他不少机会,跟在拙守身边,偶尔也会让他负责端茶倒水,听着崇侯虎耳提命面的发号施令,处理各项要务。
中间也尝试性的给他轮换不同的战兵,了解不同兵种间作战的区别和投入战场的时机。
时间太短,学习效率上是远远不够的,孟尝也不贪心,看见其他校尉在发令撤退重整的时候。
也会厚着脸皮的跟上去,仔细观察着这些资深校尉的带兵特点,饥渴的学习总结归纳。
听着张桂芳的转述,崇侯虎一阵舒爽,忍不住大笑起来。
“能使老贼也体会一番丧子之痛,真是大快人心,此二人应是袁贼之子,袁守仁,袁守义。呸!真是白瞎了这么两个忠肝义胆的好名字,糟蹋了,就是不知道斩的是老大还是老二,这要是一枪刺死的是袁守仁。”
“北海当失少主矣。”
战争进入至白热化,终究是联军战兵更加精锐,兵力也远多于叛军。
原本陷入僵局的前师在赵丙、李靖的协助下逐渐回到正轨,被冲击的七零八落的方阵又重新树了起来。
若非红光带来的诡异效果,此时战场上的叛军早就四散奔逃了。
胜利只是时间问题,叛军已显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