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大事不好了。”
郓城之下,郓城男田谌带着数千残军终于是甩开追军,进入了郓城的城池范围。
原本应该是田谌整军备战,收拢残部后等待袁侯支援的坚城,此刻城头之上竟然挂满了“商”、“崇”、“孟”的旗帜。
“我没瞎,还看的见!”怒极的田谌一剑将慌慌张张的侦骑砍杀,咬牙切齿的看着城头一脸虚弱模样的卞吉。
他先前还纳闷呢,孟小儿身边两员大将,怎么只见赵丙,不见卞吉,合着在这儿等着他呢。
此小儿战阵指挥毫无风骨,兵势都如此强盛了,竟然还行这等苟且偷城之事。
“小贼,偷我城池,可还有礼义廉耻?”
卞吉闻言顿时大笑,嘴巴一张一合的回应着。
“他说什么?”
“主君,太远了,听不仔细。”
这小儿会厉鬼索命,田谌和身边的亲兵距离甚远,不敢靠近,根本听不清卞吉在说些什么。
无奈之下,卞吉也只好放出厉鬼悬于半空,代为叙话。
“论无耻,还得属你们袁侯提前坏了规矩,坑杀我军崇应鸾将军所部无理在先,又与妖魔勾结为伍。我大商子民向来是对自己人讲礼,对于你们这些人奸,还需要讲什么礼法吗?”
说完,厉鬼便凶神恶煞的直扑田谌而来,吓得田谌立刻从怀中拿出一个漆黑的婴童木头雕刻。
木刻上的鬼婴双目睁开,前一刻还在耀武扬威的厉鬼立马如同见到天敌一般,被吸收进了木雕之中。
卞吉脸色更白了,恨恨的吐出“奢比尸”一词后,便下令全城戒备,随时防备敌军的攻城。
田谌也同样不好受,他本凡人,强行御使这些奇怪诡异的法器,身体负担很大,抓着鬼婴木雕的右手肉眼可见的变得一片漆黑。
只是有些可惜了,钦原没能用在赵丙身上,这个鬼雕也没能在关键时刻用在卞吉身上。
自己志得意满出战想阴一波别人,本以为能为开赴大军而来的袁侯送上一份大礼。结果人头没赚到,现在还搭上了自己四代人苦心经营的郓城。
越想越觉得委屈,田谌一时气极,竟一口鲜血直接喷出,脑中阵阵晕眩。
“主君,无恙乎?”
“无碍,通知各部,绕开郓城,我们去北海。”
“啊?主君不可呀,我军妻儿老小还在郓城之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