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虎,你在演给谁看?是在愚弄太师,还是瞧不起寡人?”
比起对东伯侯的温和,对北伯侯,帝辛显得更真实,根本没有虚伪的客套,上来便怒不可遏,不假辞色的训斥。
“大王,臣有罪!”
“你有何罪?”
“未能安定北疆罪其一,北海糜烂罪其二,欺瞒大王、太师罪其三。臣罪无可恕,请大王降爵,罢免臣北伯侯一爵。”
众臣哗然,议论纷纷,司天监杜元铣一把拽住身旁正准备出列的下大夫张子辰:“你要作甚?”
“这可是好机会啊,崇侯实力大损,任命滨州侯为北伯侯,势必可以削弱北疆,滨州侯陶铸年迈,值此新老交替之际,新侯锐意进取,当为我大商开疆拓土、平定北海作为马前卒。”
“张大夫,您疯了不成,没看出大王明打暗抚吗?大王与崇侯情同手足,从小一起在太师培养之下长大,你以为大王打崇侯是生气?”
杜元铣作为三朝元老,看着帝辛、黄飞虎这一代人成长起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作为同在闻太师帐下成长的情谊,远比普通的君臣之谊更加深厚。
比这帝乙中期才入朝的下大夫看的要长远得多,此刻拉住他,是在救他,妄议诸侯,稍有不慎就是五刑加身。
自己这个友人之子什么都好,写文辞藻华丽,甚得帝乙欢心。
就是为人太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北疆现在糜烂的局势,他毫不知情。
可杜元铣和其他几位三朝元老,是从武乙时期就已经在朝中为官的老人,比文丁中晚期才晋升的大臣了解的事情更多。
北疆,谁碰谁死,没瞧见西伯侯还恭顺的跪坐在殿下不敢起身吗?
帝辛等了片刻,见朝中大臣并未有人挑头出来说话,面上挂着嘲讽巡视了一圈,颇有些不屑。
随即又露出悲痛的神色,一把拉起崇侯虎,痛心疾首的说道:“崇虎,你是孤的兄弟,你在北疆苦寒之地挣扎,孤是知道的,北疆多艰,你苦苦支撑已是不易。”
“太师平日里也有信函传回,经常诉说北疆的苦难,大臣们也都在劝孤,要给你机会将功折罪,你还不思弥补过错,反而要自降爵位,你对得起老师和孤对你的信任吗?。”
“臣,知错矣。”
“崇虎,伱且说,该如何才能将功折罪?”
崇侯虎重新跪在地上,死死的将头抵在帝辛的脚边,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