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自己只在四年前跟着吴淇去过一次平波,竟能过目不忘一眼把他给认出来。
使诡计被识破其实是一件很让人羞恼的事情,而且还是因为自己成为破绽被看穿,就更让人恼怒。
他不是气别人聪明,而是在生气自己没能更好的履行将军给予他的重任,一想到将军事前本不想让他做此事,是他自己非要主动揽下此活,还立下了军令状。
吴敢就觉得羞愧难当,指挥着军阵奋勇当先的向前杀去,就算是死也要将军的骑兵冲出一条驰道,以供驱使。
喊杀声震耳欲聋,城门附近扮作民伕状的侦骑,立刻点燃牛车上的湿草料,滚滚浓烟升起,远处也随即传来轰隆的马蹄之声。
钟希看着远处奔袭而来的甲骑面色潮红,指挥着大军不断的往前推进,城门口就那么大,饶是悍勇难当的吴敢也是被挤的施展不开,不停的被敌军盾阵往外推。
瞧着甲骑越来越近,吴敢却被推至门外寸步难行,面色羞愧,见着自家将军减缓马速缓步而来的模样,只恨不得立刻拔出腰间短剑自刎谢罪。
正待吴敢准备上前谢罪之时,只见钟希快人一步,提前跪倒在地,面露悲愤,涕泪交加的喊道。
“孟将军啊,您怎么才来啊!希在此地早已恭候多时!”
说实话,孟尝也是有点懵,瞧见自家军阵被人潮硬生生的挤出城门,他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失败,正想着救回吴敢等人再做打算,重新规划战略,未曾想对面识破伪装的小将竟然来上这么一出?
“孟将军,您当知晓,前次袁福通与崇侯在燕城会战时,我北海各各诸侯虽然未曾助战崇侯,但也是谨守本份,未曾助袁。后来是崇侯先呈对立之势,给了袁福通时间与精力才回身攻克我等联军。”
“我即城虽非伯城,但在内北海境内也算是素有勇名,将军可看见我即城之上的刀刻斧凿了吗?这都是昔日与袁福通攻守之间留下的痕迹。”
说至此处钟希面露愤恨,咬牙切齿的怒骂道:“那袁贼与异兽为伍,我内北海苦袁贼久矣,今得将军来收复,岂敢与王师刀兵相向?即城男次子钟希愿表忠心,率即城将士归降将军。”
钟希一番话语,掷地有声,有理有据,这即城之上确实还能看出一场惨战遗留的痕迹。
当然,更加震惊的还当属即城的守军,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敌军刚来,眼看带甲之士也不过两千出头,这城中带甲之士可还有万余,战兵和仆从军更是十数倍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