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山还要忍饥挨饿?瘟疫圣兽已经屯在沂城,朝歌大军暂时过不来,父亲应当趁着离心的那些诸侯未曾聚集军势之前,提前将那一群老鼠堵死在北海之内。”
“用人抓不到老鼠,用猫呢?总可以抓到吧!”
冷静下来的袁福通还是很睿智的,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三子的意思,只是每一次恳求圣兽,都要付出不菲的代价,这也是他所担忧的事情。
“圣兽那边,岂能轻启?朝歌大军未到,如若”
袁守川一点也不害怕自己父亲暴虐,直勾勾的眼神死死盯着袁福通,直接打断道:“如若朝歌大军赶到,我袁氏一族,可还有生路?”
“父亲当初决定听从‘圣兽’们建议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今日,想想我平波城万人之祭的惨烈,如今却又为了那些贱民,怎么,父亲又感念起了仁慈?”
“我只是告诉父亲,当您迈出这一步的时候,就没有回头路可走,袁氏一族已经没有希望了,就算是死,您也得死在拼命的路上,不应该死在朝歌城内,以人牲的形势让袁氏一族蒙羞。”
“儿臣斗胆,请父亲向圣兽请命,打到这个地步,若是还不出手助我袁氏一族,父亲不如早降。”
难得被顶撞一次,袁福通没有生气,只是难以置信的看着最为聪慧的三子,显得有些悲伤。
“守川啊,其实,圣兽早已给了我一瓶宝物,是狰的兽血,饮下便可短时间内获得狰的一部分力量,只是”
袁守川面色错愕,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袁福通,心中也是恍然大悟,悲苦色更浓,难怪向来乾纲独断的父亲今日会召集他前来议事,原以为是哪个慈祥的父亲又回来了,却不曾想,竟是让他去步大哥、二哥的后路。
“呵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那就请父亲赐血酒一杯,儿自当为我袁氏一族,流干最后一滴血。”或许,哀莫大于心死,莫过于此了吧。
“守川,你真的决定好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是朱厌圣兽亲自从山海里带出来的魔血,是狰之兽血,一旦饮下,再无回头之日。”
袁守川没有言语,目光平静了下来,绝望的眼神冷冷的盯着自己父亲,直教人心中发麻。
“唉,也罢,也罢,反正也只是早死晚死罢了,你且去吧,为父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袁福通涕泪交加,一脸哀痛的看着三子。
少年郎静静接过一瓶猩红的兽血,无神的眸光在红色琥珀上倒映,只是看着它,就仿佛听到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