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邹武的脸上。
极具压迫力的眼神直视着这个青年,指着眼前听闻动静,出来看热闹的诸人大声喝问道。
“看看这些人,这里有三万战甲,两万仆从军,这些人是你的袍泽,是你的手足兄弟。”
“你再看看外面,这青山绿水之间,是我大商的子民,是我北疆的百姓,强攻?强攻需要多少损失你知道吗?久攻不下需要多少粮秣你清楚吗?”
“仁义,仁义,仁义不是挂在嘴上,如高高在上的那些仙神对着满目疮痍可悲可叹,仁义是要靠自己用双手去打出来的,对待自己人,当如沐春风,视同兄弟。对面的是敌人,是叛贼,是用北疆其他的诸侯的血肉喂养出来的豺狼。”
孟尝怒其不争,邹武这个蠢货,赵丙、吴敢看不出来也就罢了,吴程、钟家兄弟哪个不是人精?真以为他们不知道?
只是没有人去说罢了,这就像是一个伪命题,若是敌人将自家的百姓裹挟往邹武的军阵发起冲锋,难不成,还要先善待百姓,救下他们之后,再重新拿起刀盾列好军阵继续迎敌?
邹武看着身前的袍泽,又看了看远处高高耸立的冀州城,整个人如同情绪崩溃一般,不停的痛哭着,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那可是几十万的百姓,那都是无辜的百姓啊!他们有什么罪!”
“呜~他们有什么错??!!”
或许是一路跟着孟尝南征北战,心中一直都藏有疑问,人类这个种族为何要如此奇怪,自相残杀,同族相食,上古时期轩辕与黎贪如此,颛顼与共工也有交战,一直征战不休,死了那么多人,现在还要杀,以后也要继续杀。
人类究竟是一种什么样怪物?为何如此残忍?
邹武不明白,他愤怒的甩开孟尝尝试安慰拍抚的手,发狂的奔向冀州城,站在庞然大物的巨城之前,涕泪交加,声嘶力竭的大吼着。
“投降,你们快投降吧,我求求你们了!”
邹武跪在地上,不停的给城门前的守军嗑头,哪怕额上一片血红也毫不在意,只是不停的哀嚎着。
“你们都是同族啊!我求求你们了,快快投降吧!不然,你们都会死的,全都会死!”
刚刚大病初愈的苏护此刻站在城墙之上,看着这个如同发了癔症的敌军青年,虎肩兜鍪,盔甲亮丽,一看就是裨将以上的存在,心中窃喜,立刻高呼道。
“放箭!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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