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饥荒之下,猎户又如往常一样进山,希望能为村中猎取野兽果腹,可寻了数日,不见兽踪,只看到一只怀孕的母狼独自游走在森林的雪地上。遂领二犬追击,不语冲上去就想为猎户抓住猎物,可仁犬却不乐意了,言及仁德猎规,不得捕食幼兽与孕兽,否则有伤天和。”
“在仁犬的阻挠下,不语没有猎到猎物,回到猎户身边后说起了此事,猎户勃然大怒,沮丧回家后发现家中妻儿老小都快饿死家中,就把仁犬给杀了,食其肉,喝其汤。”
“大王,您觉得这猎户是对是错?”
还未等帝辛回话,鲁雄勃然大怒,抄起拳头就一把拧起了尤浑作势欲打,一副择人而噬的凶恶的表情:“竖子,安敢与我及犬并论?”
“哈哈哈哈,有趣,甚是有趣,恶来,拦住鲁公,尤浑不过说一笑话,又没指名道姓,鲁公何必与一个小小的内侍卿士计较!”
帝辛莞尔一笑,让恶来拉开鲁雄,笑问着尤浑:“竖子胆大包天,你如此为那位垢城男辩解,可是与其相识?”
“回禀大王,尤浑本东鲁一行商,得蒙尤大夫信任,入为外子,哪有机会认识孟垢男这样的北疆将军。”
“行了,牙尖嘴利的夯样,还不速速与鲁公致歉?”
尤浑闻言,立刻恭敬的向鲁雄致歉鞠躬,态度倒是诚恳。
眼见着大王拉偏架,鲁雄也没吭声,转着头不去看这奸佞小人。
“邓志忠,伱且说道说道,你家将军究竟有何想法?多少也是有功之臣,若是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寡人也不是刚愎自用之人。”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邓志忠立刻站起身来,先是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尤浑,又狐疑的顺着帝辛的眼光偷瞄了一下帐前的群臣,然后哆哆嗦嗦的将孟尝前几日的军令复述了一遍。
“竖子好胆,竟敢行如此暴虐无道之事,大王,此贼胆大包天,内臣斗胆,请斩此獠!”
帝辛顺着声音望向一旁发声的王兄子启,面上有些不屑,也不回话,反而偏头问向尤浑。
“尤卿,方才你所说之故事,孤有个疑问,为何那猎户不杀不语,反而杀仁犬呢?”
“大王,据市井所说啊,这猎户的仁犬猎不来猎物,所以总喜欢将仁义挂在嘴边,而不语不善言辞,却能为了自家主人,敢与虎狼搏杀,若是五谷丰登之时,猎户当然喜爱仁犬,可如今全家都要饿死家中,仁犬不猎,还阻挠不语狩猎,猎户肯定要杀仁犬而救全家饱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