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示意止步,让两人快速返程,去带大军过来,剩下的三人便静静的绕到下风口位置,如同猎人一般蛰伏了起来,监视着营盘中的一切。
“诶,你们听说了吗?前几天吴氏的巫祝秋病死了,听说巫祝家想要用本家的五十奴隶殉葬,结果惹得主君勃然大怒,亲自上门拉着吴程就去巫祝家里大闹一场。”
“主君为什么要大闹?可是秋老随葬的礼器逾矩?”
“听说是因为不满殉葬的人数。”
“确实,五十人确实多了,如今城里百废待兴,主君和城尹都恨不得让我等一个冬天就怀个十七八个小子,然后一夜生育,一夜长大,过完冬天就跟着大军去北海打仗呢。”
“哈哈哈!是极,是极,乃翁也想有十七八个小子,就是养不起。”
或许这两个碎嘴的夯货,闲聊声音有些大,伍长回头瞪了两人一眼,二人才压着嗓子,收敛了一些。
“反正,最后吴氏的巫祝减了口,只殉十人,还被主君用伤残的战俘与吴氏巫祝换了人殉。”
“嘁,这不还是要殉吗?我还以为能够直接不殉呢,往年哪家贵族死个把人,不得带十几个下去的,主君这不是多管闲事吗?”
伍长终于忍无可忍,他和这两个夯货不同,他是曾经跟随主君去过内北海境的,当初那个漫漫长夜,他也是有幸听得主君之志的人。
“主君之志,岂是你们两个胸无大志之人可轻谈乎?尔等只见主君的英勇,却不念想他的仁义。若非主君宽待,我等皆是奴隶。”
“尔等莫非忘了?吴淇那个软弱可欺的小人,此时还在临城,死心塌地的跟着袁贼呢!”
两名甲士沉思了一会儿,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若是那日来的不是孟氏男,换成脾气暴走的崇侯或者晁雷,他们哪里有改弦易张的机会,早就运回朝歌或者崇城,统统做了奴隶、人牲。
二人满脸通红的说道:“受教了,伍长勿恼,我等粗人闲言碎语是有了些,却从未有过对主君不敬之意,万望勿怪,万望勿怪!”
“主君之志,当是仁德昭彰,只是这个世道总有一些人心中没有仁德,固守残暴的旧规,阻碍主君的仁政之道,若是按那群贵族的旧时惯例,今年丰收和尔等有何关系?你家能有几亩地?不还是主君分匀男爵土地的收成,再说服那些贵族贴补于民?不如此哪里有粮种给尔等春耕播种,恢复生计?若非主君借了那些存粮,又带人去郊野猎荒,去年的冬天,咱们都得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