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开始超越势弱的东伯侯姜桓楚,即将成为大商扶持的新左膀右臂,只要孟尝和帝辛在,这个孩子能坚强的活下去,他的未来必定是极尽荣光,成人之后一定是集万千宠爱的未来风云人物。
就这种在食肆中的走卒贩夫们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上,秦懿的行为就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反正在晁雷的眼中,秦懿和死士没什么两样。
问题就在于,眼前这个看似借酒浇愁的尤氏外子尤浑,他又在这一场动乱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检举的尤苍罪责实在太多,已经罄竹难书。
暗中向四大伯侯去信结盟,身为内服重臣,却和外服的诸侯打掩护,利用职权之便,给诸侯们开绿灯,走私粮草,贩卖军资,这些都还算小的,毕竟在朝中的大臣,没有几个敢说自己一定干净,或多或少都有在闲暇时挣点外快,稍微开个后门。
可是将用作祭祀的人牲批量报损,“折旧”给诸侯计算人牲数量,这件事情就相当炸裂了。
这不仅仅是政治上的问题,直接把王室宗室,还有与世无争的大巫祭直接炸了出来,几方势力在王廷之内吵到昏天黑地,势要严惩亵渎上天与先祖的囊虫。
很好,权势熏天的一代重臣、权臣,这下真的没办法挣扎了。
若是别人还好,对于精通构陷、泼脏水、无中生有、倒打一耙的晁雷而言,同类气息太重,越是天衣无缝,没有破绽,就越是有一股浓烈的计划感,这不是偶然,绝对是人为。
他没有证据,但是同类的气息告诉他,事情绝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呵呵,尤浑大夫好兴致啊,此时此刻居然还能喝酒助兴,可是在庆贺?”
尤浑悲伤的表情瞬间凝滞,意味深长的看了晁雷一眼,随即又恢复成了醉醺醺的悲伤状。
“有何庆贺?浑只是在悲伤,外父待我如亲子,可大王也对我恩宠有加,尤浑心中愧疚难言,试问天下人:谁言臣子道,忠孝如何能两全?”
情至深处,就连关好门窗的百姓都能清晰的听见尤浑的哭泣声。
以前总以为这是一个谄媚的小人佞臣,却不曾想,也有大义灭亲的壮举,倒是以往小瞧轻视他多年。
晁雷一阵无语,看来自己终归是脸皮不如尤浑厚,他要是能有尤大夫这种功力,未来他都敢朝黄飞虎的大将军之位叫叫板。
只见晁雷下马,拽着尤浑就走到了一旁,转头望了望四周,让府兵们戒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