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站在外人的角度思考问题,可如果这种事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他也一样会意难平。
现在他是年纪大了,只想安安稳稳的躺平,等待卸任后荣归故里,换做他年轻的时候,他可不讲什么格局不格局。
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谁让他家的傻儿子还是一个容易冲动的毛头小子呢。
“他是大王,是你效忠的大王!”
“所以我没有让后续的大军往冀州开拔,而是继续朝着河西投入兵力。他是我的王,我同样也是北疆的共主,孟稷的主君。”
“我效忠大商,可我也要为我的子民考虑,这件事是你们两座关隘先袖手旁观,违背了昔日的河西约定,我要救我的子民,维护我的疆域,这是我作为伯侯的职责,如果老将军心中不忿,孟尝可以放你回朝歌,你去问问大王,是想要一个孟稷的崇侯,还是北疆的稷侯!”
崇侯
不止卞金龙,赵丙、卞吉都变得鸦雀无声,不敢过多言语。
崇侯是一个禁忌话题,对于孟稷是,对于朝歌的那位同样也是,孟伯侯好像不是说笑,他是真的心中有气啊。
提及崇侯是什么意思?撒手不管北疆,闷声在孟稷发展的意思吗?
这个套路有点熟,原来的西疆就是这么慢慢变成姬周,最后变成周国的。
真要如此做,卞吉和赵丙当然举双手赞成,只是冀州和北疆西部的诸侯就得遭老罪,冀州可是能直通朝歌的要地,朝歌城也得人人自危。
“孟伯侯何必说气话,金龙只是提醒一下孟伯侯,当心来自朝歌的责问,并无其他想法,老夫这一身羸弱之躯,死也就死罢,我儿如今诈关,日后若是朝歌问责,还请孟伯侯照料一二。”
孟尝这才缓和了脸色,温和的回应:“老将军多虑了,我与卞吉相识于微末,怎么会弃他于不顾!您的事情也不用担心,今日夺关之事皆是我之决策,朝歌如有问责,皆由我一人担责,大王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大不了等此间事了,孟尝亲自去朝歌,向大王解释清楚。”
“这孟伯侯啊,当心人心险恶,朝歌城内对您怀有恶意,希望能取而代之的人不在少数啊。”
“无妨,世间有恶人,也有孟尝至交好友,丞相和大将军,也不会坐视他人构陷孟某。”
话已至此,孟尝也不再和卞金龙多说什么,站的位置不同,也不需要什么事都对他全盘托出,而且,今日之孟尝远非五年前的孟尝,今日之孟稷也不是兵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