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瞬间收紧的二人,一时间也彼此紧张的对望起来,只等自家主君一声令下,就暴起互搏。
两位伯侯冰冷着脸,互相愤恨的看着彼此,西伯侯不见往日的温文尔雅,孟伯侯不见平时的尊老爱幼,或许这就是国与国之间的谈判吧,寸土必争,分利不让。
“你这小儿,口口声声说要尊重礼法,这就是你对待长者应有的态度吗?骤居高位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老夫很纳闷,在朝歌、在孟稷就没有人教教你如何做好一个主君,做好一个伯侯吗?”
“我不懂你说的如何才算是一个好的主君,好的伯侯,我只知道目前不论是孟稷还是北疆都是上下一心,齐心协力,要不是被某些蛮横无理的强盗侵扰,我北疆已经休养生息,百姓安居乐业。”
姬昌起身,指着墙面上的舆图说道:“河西之地,周国寸土不让,孟伯侯,反正如今滨州已经灭国,你让开此地又有何妨?大不了我拿冀州和你换,冀州之地经由鲁雄三年经营,如今初步恢复生机,那地方不比河西更好吗?”
冀州
孟尝无言以对,冀州是你的嘛,你就随便乱给。
不过这句话也是让孟尝瞬间警觉,气氛变得再次微妙,从佳梦关调派过来的文书掾吏登时手一抖,手中细毫直接在竹简上拉开一条长长的墨迹,然后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怕什么,老夫如何说,你便如何写,我父侯当年那么恭顺又有什么用?帝乙他会相信我父侯,相信我吗?你也是伯侯,如今更是比我周国有过之而无不及,孟尝,前车之鉴后车之师,你和我才应该站在一起。”
“你让我河西,我拿下冀州赠与你,如此一来你我既能化干戈为玉帛,又可以结成联盟,共同抵抗商国的大军,待你我吸收容纳富庶两片土地之后,将生死掌控在自己手中岂不快哉?”
掾吏只觉得自己不如昏死过去的好,这是他能听的?
“西伯侯,冀州本来就是我北疆的,朝歌只是代管,而且滨州城死的那些人怎么办?”
“你说什么?”
“孟稷防线上战死的两万多将士又怎么办?”
“孟尝,你是一个君主,你不是市井里那些目光短浅的农夫走卒,你要眼光长远,要有格局,有未来!”
此刻的姬昌宛如一个激情澎湃的大演讲家,目光中有光华流转,一脸憧憬,极具蛊惑的看着孟尝。
若是北疆与周国联合,朝歌就如累卵,只手可破,世间最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