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称赞着将军仁义,城门守将也是笑呵呵的指挥着甲士放行,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唤来两名甲士,就让其去伯府报喜。
所有人都在高兴之时,却听见一名身着道袍,看起来仙风道骨的年轻道人混迹在人群中,声音轻柔,仿佛带着一些忧愁的叹息道。
“哎,你们还是回来的太早,兵灾而已,躲一躲还是能活下一批,可你们这次回来怕是要跟着南疆一起走向深渊了呀!”
众人极度不悦,不约而同的向着身后扫兴的道人望去。
一眼望去,只见道人身着一身一尘不染的黑红色道袍,脸上也没有舟车劳顿的疲乏与油腻。
“哎呀,这可是真正的得道真仙啊!”
若非仙人,怎么可能如此干净?大王也好,美人也罢,不也要拉屎撒尿,风吹日晒下不可能和没事一样保持这样干净整洁的样貌。
倒是城门的守将,好歹也是襄城中名门望族出身,多多少少有一些见识,见到刚刚振奋起来的人心被道人三言两语又弄得人心惶惶,不悦的斥问道。
“你是哪家的门徒?怎么可以在此危言耸听?你若是只是说兵灾,本将军无可厚非,就算所有蛮族再怎么打得昏天黑地,有太一神在,有祝融先祖在,南疆也不可能走到劳什子深渊。”
道人也不恼,竟是眼眶一红,止不住的哭诉了起来:“贫道乃是蓬莱仙岛碧游宫,通天教主亲传弟子,……的弟子,生我者南疆,我又怎么会恶意诅咒自己的故乡?”
守将一听,立刻从城楼上下来,面带微笑恭敬的做着不那么标准的道揖:“倒是在下有眼不识真仙,竟是截教亲传当面,失敬,有失远迎!”
“不过,仙长啊,您或许对我南疆的尊神不太了解,别看尊神似乎神龙见首不见尾,对蛮族的入侵也熟视无睹,毕竟咱们之间信仰相同,尊神不太好厚此薄彼,帮了我们,那楚蛮那边怎么办?帮了楚蛮又会伤害到我们这些中原信徒,不是尊神不插手,可能对于尊神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倒不如袖手旁观。”
“可您若是要说南疆将有大乱,在下可就要驳斥您几句了,凡人哪天不曾打生打死?可如果影响到整个南疆的安危,尊神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年轻道人不仅没有解开心结,反而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对于这一帮人,见过黔首哭,也见过当兵的哭,这小人垂泣,倒也是個新鲜事。
“你们懂什么,我所说的毁灭南疆,始作俑者就是伱们信仰已久的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