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一听急了,说道:“姑娘,那可不行,这是大娘子交代的,姑娘若是不去,大娘子就该责罚奴婢了。”
明兰见丫鬟都快急哭了,便道:“你先去吧,我和品兰姐姐一会便去。”
丫鬟知道明兰是二房的姑娘,而且和品兰关系好,见她这么说,感谢一声便走了。
“你瞎答应什么,我可不去。”品兰瞪着明兰道。
明兰笑道:“我失眠没关系,怎么也算半个客,你要是不去,大伯母不放心你,肯定还会派人来催,甚至还可能亲自来逮你过去。无非是敬酒和罚酒的区别。”
品兰一想到自己母亲那个性格,有些心灰意冷道:“我是真不想见三房那几个,除了秀兰姐姐还好些,那个慧兰前两日你也是见过的,还有个庶出的月兰姐姐,就更别说了。”
明兰拉着品兰往后厅走,问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一直记着?”
品兰不岔道:“你一直在汴京住,不知道三房那几个有多讨厌。小时候婶婶说什么家境艰难,姑娘得富养,便把那几个硬送我家来了。秀兰姐姐是个老实的,也就罢了。那个月兰,哼,逢年过节分东西,她总要闹上一闹,不是抢我衣裳就是偷姐姐的头钗首饰。我去告状,她还恬着脸说是我欺负她,每次爹娘都会把我骂一顿。”
“她还偷东西?”明兰惊讶道。
争东西还没什么,偷就有些过分了。
“哪里是偷啊,简直是明抢,姐姐屋里只要没人,她就自己进去乱翻东西,看了好的就拿走,回头还光明正大的戴着。姐姐性子好,不和她计较,她反而愈发放肆,好几次都摸到母亲房里了。母亲作为长辈,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忍着,说姑娘爱美喜欢首饰很正常,随她去吧。直到有次发现少了几份地契,其中还包括这祖宅的,母亲才急了起来。”
“后来呢?地契要回来了吗?”明兰好奇道。
提起这个品兰很是兴奋,笑道:“那时候她婚事都定下了,还有两个月就要出嫁了。她仗着快要成亲了,娘家没人敢收拾她。谁知我母亲先是派人去三房把她客客气气的接了过来。然后又派人去那个亲家家里说月兰姐姐染了风寒,婚期推迟半年。便把月兰姐姐关在家里,任凭三房怎么来说,也不松口。”
“三房也不敢把事闹大了,担心月兰姐姐被退亲。她足足被关了几十天,才不得不交出地契。原来这事连三房都不知道,她想偷偷藏着,带到夫家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