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落在了陆峰的身上,骡马之上。
却被后面的烈烈大火冲散了,无尽的业火烧灼在此处,烧的一片焦土,一切皆无。
正所谓是:心如工画师,画种种五阴;一切世界中,无法而不造。
那心中是一把火,到了外头,也是一把火。
陆峰一人带着七匹驮物的骡马,一人牵着绳子,穿着红色的僧衣,孤零零的从大火之中走出去,在他的身后,那火啊,是烧的“哔哩吧啦”的乱响,杂乱乱的直冲云霄,那火意烘人,烧的一切干净。
烧的一切都无。
雪落下,都落在地里,明年又是一个好年成。
那狼尸亦在火中逐渐化做虚无。
陆峰将那银塔拿了出来,放在手上把玩,刚才的言语,他也非甚么都未问出。
他问出来,今日之事,果在今日,因却并非在此刻。
狼若是想要吃人,也无须这般多的手段,止他们这手段,是为了后来来转山的僧,他们要的是化作这僧,勿是为了这些人而来,止想要先换成这人,再等到翻过了这年,那些僧再来的时候,他们再化作那僧。
换而言之,这些人,包括了罗仁老爷,亦不过是这一群妖狼的过程,并非是目的罢了,性命对于这吃人狼的母亲来说,无甚可说,可能还不如牦牛群,黄羊群,带队的狼妖,亦不过是个甲本,再度往上,还有那许多本在那里等着他哩!
罗仁老爷是在经堂之中得了机缘,逃得了一条命,去往了那“中河村”哩,以为自己逃得了一条命,可惜那有如何好的事情?
今日这上河村头的事情,即是最早有人被狼换了皮子,那人无所觉,后来慢慢的,夜一来,那些妖狼都化作了“人”,止昨天晚上,是这狼无须甚么掩饰了,那最早来的,都不知道自己是狼咯。
都还帮着自家的老爷护持家里哩!
止那一个,便说的是最后的一位罗仁老爷,他日日在经堂之中,不爱出来,反倒是得了一条命,可惜昨晚,他亦不得逃脱,经堂之中亦无甚救得了他之物。
也化作了别人腹中的一口食罢了。
陆峰念着往生咒,朝着中河村走,在那银塔之上,逐渐又起了诡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