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扭曲的空气,声音清淡,“我没有魔杖,该怎么办呢?”
她虽然可以脱离魔杖使用一些简单的魔法,但那根本无法让她充分发挥。
费因斯低头瞧了瞧她。她的样子并不像担忧,但也不是无动于衷,一张瘦瘦的脸颊被入夜的微风冻得红红的,慢慢地她也仰起头看他。
他忽然从那神情里读到某种纯真,带着旧日另一个孩子的影子。
“你很喜欢魔法?”半晌,费因斯问。
伊狄的眸子闪了闪,停顿了一下,“嗯。”
他听到答案,微笑了一下。
一瞬间,好像被不知哪里的光照亮了他下巴的棱角;尽管那的弧度始终显得坚毅,但他苍白的脸也终于被风刮得染上了几道砖红的阴影。
伊狄注视着那双奇异的眼睛——而那里面,鬼火般跳跃的神采仿佛褪去了。
“那么,我们会有办法的,”费因斯轻声说,他盯着她,又好像在盯着她身边很遥远的一点,“不必担心。”
她想了想,露出一丝无措。
“嗯——我能一个人去卫生间吗?我刚已经知道路了。”
毕竟这才是当务之急。
年轻的教授将目光收回来,同意了她的意见,“那么,我在这等你。”
伊狄走到从巷口而来的视野的尽头时,忍不住又回了一次头。
这天没有火红的夕阳和晚霞,只有果灰色的天空和地平线交界处,深巷的围墙之间,轻飘飘地剪出了一段棱角模糊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像晚秋枯黑的枫叶微卷着,紧紧攀在铁青的地砖上。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看这背影的短短一秒里,是伊狄平生第一次同时品尝到深深的悲凉与恐惧之情。
夏夜很短,一天天翻着翻着,就到九月一日了。
当伊狄穿着拖得有点长的旧袍子走在国王十字车站的月台的时候,时间还很早。
她找到了9号站台,但没见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于是她坐在箱子上读书等待。
果然,十点二十分的时候,就陆陆续续有穿着古怪服装的人开始往这个方向走。伊狄站起来拉起箱子的时候,视线一瞬间恰好被一个胖胖的警卫挡住了。
她感到刚才有人在注视自己。
可警卫走开时,对面空荡荡的,并没有可疑的人。她一转身,发现已经有几个孩子推着行李车,径直冲进了9站台和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