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过之无不及。加上他对诺菲斯兄妹特殊的“老师”身份,他心里的说不定已经对自己十分厌恶。
想到此,她便也没多问下去,“是,教授。我想在此之前,先问您一件事。”
费因斯挑了挑眉毛,“问我?”
“是,”伊狄脸色郑重起来,“昨夜,您是否曾经让诺菲斯先生将一根魔杖转达给我?”
“不曾,”费因斯否认道,他皱了皱眉,“你指的是昨夜你使用的魔杖?”
伊狄心下几分了然,那根魔杖八成有问题。虽然她不知道沃伦究竟为什么要给她魔杖,逼她上场,但很可能和昨夜的失控脱不了干系。
于是她便将昨夜沃伦的异常和盘托出。
费因斯一直沉默地听完,半晌,才开口道,“你的解释我会向诺菲斯先生核实。不过,你的那根魔杖恐怕已经报废了,如果他拒不承认,你就毫无证据,里德尔小姐。因此,我奉劝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伊狄点了点头,“我明白。而且最终受到伤害的事他的亲妹妹,我想魔法部那边也很难相信我的话。可是,我必须把我怀疑的事情说出来,否则我不会就此甘心。”
费因斯却不以为意,“诺菲斯先生也是我的学生,里德尔小姐。我不会只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如果没有证据,没人会相信你的话。”
她当然知道。“我当然知道,教授。我只希望如果结果出乎您的意料,您不会包庇任何一方。”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你认为我会包庇诺菲斯先生?”费因斯反问道。
伊狄望着他,毫不畏惧,“我当然希望您不会。”
费因斯勾了勾嘴角,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兴味,但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了。
又是等待。
伊狄清楚地明白,她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还有,趁这一段时间理清所有的思绪。
如果是沃伦操控的这一切,其实也不完全站得住脚,她心如明镜。从目的看,诺菲斯兄妹和自己什么仇她还不清楚,也许和她的姓氏有关,但她对自己这个姓氏还一无所知,因此这个方向是死胡同。那么,从结果来看,伤得最重的是沃伦的亲妹妹,看他们亲密的样子,这应该不是沃伦的本意。
何况,魔杖发射的最后一个咒语是厉火。这种火她都不知道谁有把握的控制,教授们也许能,但一旦教授们晚到一步,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内所以学生都有可能遭到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