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人——浑身发白——被水泡着仿佛还在呼吸的鼻翼翕动着可事实上当她松一口气,欣喜地把她拖上来
“伊狄!”她被厉声喝醒,抬起头来,发现船已经靠在湖中央的小岛上,绿光遍布了她的眼球,费因斯伸手拉过她,她浑浑噩噩地上了岸,腿不知不觉有些发软。
费因斯瞪着她,她迷茫地环顾四周,发现黑暗在这里仿佛凝固在空气中一般,粘稠厚重,压得她心里喘不过气。她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想退后,但费因斯的手像动物的爪子那样用力扯着她的胳膊往唯一的荧光中心靠近。
“放,放开,”伊狄挣扎着被拉过去,她意识渐渐陷入一些让她下意识恐惧的片段,那个白如大理石的阴尸平面的脸一瞬间离她只有一尺之遥,然后碰到了她的鼻尖,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这时,她突然感觉手里被塞了一个坚硬的弧形,低头一看,才发现她已经脸朝下很靠近小岛中央的一池平滑的绿色液体,那让她发抖的温度就是很硬的液体从她的鼻尖传过来的,里面没什么阴尸的脸,只是倒映着她自己惨白泛绿的脸。她手中的弧形则是一个被塞过来的高脚水晶杯,上面的剔透的菱形棱角与他们之前喝“骄傲”所用的杯子别无二致。
伊狄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支起身子看向对面端详着她的青年教师,胳膊上碰到石头的地方起了一层起皮疙瘩。
“我要”她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用这个,喝什么?”
话音未落,费因斯垂了垂漂亮的眼睫,伊狄毫无欣赏之情的顺着他的目光朝下望去,为自己倒抽了一股凉气。答案是毋庸置疑的,绿色液体只能被喝进去,如果直接触碰就会像刚才她的触觉那样变成坚实的防护层。这是一种特殊的魔法,用来保护隐藏在液体中的无论是什么东西。
她犹豫地伸出又白又细的胳膊,却被另一只手抓住了,对方淡笑地看她,一点也不紧张或担心,只是像发现什么有趣现象般地问,“你的状态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很不对你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就去喝它?”
伊狄叹了口气,心知这人不比她自己更心地善良。
“我知道这也许是您说的‘代价’”她盯着他弯起的嘴角,思绪一片空白,“您把我特地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喝这种魔药,我只能理解为,这是您所说的‘没那么可靠的训练方式’。您还记得我之前的回答吗?”
“当然,”费因斯若有所思地松开了手,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不惜一切代价’。你猜的没错,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