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沉思的时候,马尔福才从桌子另一头匆匆进礼堂。伊狄眼睁睁看着他接近她们,这才心想坏了。
不出所料,佩吉顺着她的眼神一看到马尔福高兴的笑脸,就立马火冒三丈地站了起来。伊狄企图跟她解释,但已经来不及了。
“马尔福,你简直太过分了,我是傻子才会相信你的糖果!”
“其实”
“庞弗雷夫人说你喝过镇定剂就恢复离开了”马尔福停了下来,一脸茫然地看向伊狄。
“其实,佩吉,”伊狄好不容易找到了话头,解释道,“德拉科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大概是寄错了。我忘了说,刚一下课他就想先去校医院看看你的情况,我想给你带些食物再过去没想到你已经来餐厅了。”
“寄错了?”佩吉拧着眉头坐下来,盯着马尔福看。
他正低头煞有介事地从校服口袋里翻着什么东西,伊狄也饶有兴趣地看着,直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蔚蓝的试剂,佩吉发出一声哀号,他们都看着她。
“我多要了一瓶镇定剂,”马尔福板着脸说,“庞弗雷夫人说得没错,酒鬼捣蛋糖后劲不小。看你刚才的状态,为了以防万一,最好再喝一瓶。”
“我上午已经喝了三瓶了!”
伊狄接过那瓶镇定药剂,憋着笑,“既然这样,你还是听庞弗雷夫人的话,再喝一瓶吧。来张嘴,我喂你。”
佩吉还是一脸狐疑地张嘴喝了下去。马尔福终于绷不住笑,嘴角上扬地坐在了对面。
佩吉刚放下瓶子,就看到男孩平时冷漠的灰色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弯弯的缝,像一只餍足的黑猫。于是,她突然感觉气一下子全消了。
下午的魔咒课上,没有人看出伊狄的紧张。
第一周的课程她已经错过了,这是第二次课。他们已经要开始尝试课本中第二个“有趣的”(据弗立维说)咒语塔朗泰拉舞——被施咒的任何东西都会开始跳起一种复杂的快步舞。
“我表哥说,弗立维隔一年考一次这个咒语。”伊狄听到坐在最前排的一个拉文克劳女生煞有介事地悄悄对另外一个同学说道,可事实上,直到她那里第三排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但也许正因为如此,所有人——尤其是前排几个学生,都使出浑身解数练习起来。大多数人,比如佩吉,都在争分夺秒地念着咒语,然而,她面前的西柚最多只是微微左右晃荡了一秒钟——根本看不出究竟是因为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