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家伙,“从最后一次被看见计算,尼可勒梅和他的妻子一起活了至少六百岁。但后来,几乎没有巫师找得到他们的行踪。”
伊狄自言自语,“应该有很多巫师想得到魔法石。”
想着,她的脑袋就被狠狠按了按,伊狄抬起头,“这些信息你不需要去禁书区就能查到,”费因斯弯下腰,蓝色的眼睛不悦地瞪着她,“我等你以后来问我真正的问题。”
当他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他。
费因斯很久都没有这么近与人对视,对面一双圆形的眼睛里封印着细小的瞳孔,黑色把教室窗外透过的金色阳光都吸收了进去,仿佛引人陷入的无底洞。那里面藏着另一个被恶念蛰得遍体鳞伤的灵魂。
女孩眨了眨眼,他一下子回过神来。正要收回手起身,手背却突然被一片柔软的暖意覆盖。
伊狄的手掌全部张开也盖不住他的手指,她收起五指抓紧他的手放下来,但没松开。她也不清楚这股冲动来自哪里,她很想触碰他,小心翼翼地但不愿放开。
费因斯反手让她牵起他的手,她的温度被他的体温无情地夺走。
他注意到了,但他第一次不装作那么体贴地礼貌松开,而是一路任她拉着往外走。就像达成了一种默契,伊狄也没因为他不拒绝而惊讶。
他们一路出了教室,有几个学生在楼梯上朝皮皮鬼扔水泡,朝他们投来惊讶的目光。
她手中好不容易慢慢有了温度,不想松开。费因斯被小女孩不大的力气牵着往楼上走,抿起嘴,嘴角的弧度很浅。
这是他认识这孩子以来,见过的她最像孩子的举动。
直到写着“黑魔法防御术教师办公室”的门牌前停下,他才意识到她把他送回了他的地方。她松开了他,空气又凉又刮人。
他板起脸,重新把她的手抓回来,“我带你去上课。”
伊狄一愣,她本打算逃一节,“不是不许我给斯莱特林扣分吗?”
“所以我带你去。”
费因斯拎着她到变形课教室门前,才松开了手。伊狄悄悄看了他一眼,身量笔直,从黑色的巫师长袍到掩盖下的西裤无不熨帖平整,温柔的卷发下的神情恢复了沉静和锐利。她的校袍也是崭新而漂亮的,松手后袍角不再靠到一起,隔了一段距离,刚才的接触仿佛没发生过。
“打扰了,米勒娃,”他冲着讲台上那只花斑猫礼貌地打招呼,“很抱歉在你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