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中,情不自禁地越攥越紧,成了一个发红的拳头。
那是对她而言地狱般的一天,那是彻底改变了她命运的、地狱般的一天。无数次午夜梦回,她总会回到这一天,吓得浑身发抖,从噩梦中醒来。
费因斯搂着她的手越来越紧,他对她轻声说了什么,但伊狄没听清,下一秒,她被身后的教师用力拖拽到一边,一个锃亮的方形物体从伊狄身侧轰鸣往破烂的铁栅栏门驶去——
那是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车头矜持的弧线映着夕阳香槟色的余晖,车轮划过积雪发出缓慢的簌簌的声音,直到最终停稳,发动机发出最后一声优雅的吐息。
伊狄怔怔地望着车开过去,甚至都忘了感谢费因斯避免了她直接被车从身体穿过。她知道这是哪一天,但连她也是第一次目睹他们来这里的情景。zw.
这时的她在干什么呢?
大概还在被库克夫人的藤条抽手掌,血痕叠加着冻疮,肚里空空的,根本无暇关注外面的发生的一切。
之前一直都是这么挨过来的。有时候她能讨到一些食物、还能穿的、别家孩子的旧衣服,甚至几根能卖的皱巴巴的被人扔下的纸烟卷。有这些,她就能悄悄在路上吃掉一些掉落的残渣,最后交整块的食物回去。这样当天躺在床上,至少不会整夜又冷又饿,在床板上翻来覆去,看着天慢慢泛白,一点也睡不着。
可运气不好的时候,她就会像这样,什么也得不到,整夜又冷又饿,骨头硌着床板,翻来覆去也不能止住哆嗦,打着喷嚏等第一缕阳光照进来,她就又要出门乞讨。生病得严重干扰了“工作”或者别的孩子也开始打喷嚏,又要遭受库克夫人更多的谩骂和毒打。
那天也是一样,原本是无比寻常的一个挨打、挨饿的傍晚。她正一动不动站着被教训,从身到心都是麻木。她那时候应该已经很久都没有抬抬头看看窗外的天空了,反正即使有陌生贵客来拜访,也与她毫无关系。
库克夫人讨厌她,她一直很清楚。如果有人想领养一个孩子,她会迫不及待地把那些性格温顺,懂得讨好她的孩子推销出去,他们甚至还会可心地为她说一些虚伪的好话,为孤儿院博得更多的资助,事实上都是供库克夫人挥霍,和凯文这样的年轻男人鬼混。
他们乞讨来的物资和卖出的钱也都是这样流入她的腰包,再流入她那些男人肮脏的钱袋,拿去肆无忌惮地赌博、喝酒,嗑药,包养别的女人。
而像伊狄这样的总喜欢用冷冷的眼神盯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