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她一天不发出比这更惨烈的美妙的叫声,你也别想吃饭了。“
男孩的瘦骨嶙峋的脸一下子变得更加惨白了,他学着库克夫人,用力踹了地上的女孩一脚,她的牙齿重重地磕到地上,脸都扭曲起来,似乎一颗牙齿生生断了,她张开嘴,牙龈上全是血,还在汩汩地往外流。她清晰得记得血在嘴里尝到的味道,是腥甜的,带着火辣辣的滋味,可是女孩很快又闭上了嘴,死死地咬紧了牙关,不肯喊一声痛。
男孩也有些急了,他不知道他在做的是不是该做的,但他更用力地朝她的腹部、肋骨、脖子,脸颊踢去。脏污的鞋印沾满了她灰色的麻布衣服,小伊狄双眼无神地望着地面某个点,一下一下,身体只是颤抖,嘴巴闭得死死的。
伊狄看着当时的倔强的自己,心想原来的那个她是多么愚蠢呐。可是又愚蠢得竟有些可爱。
那是现在的她做不到的事情。现在的她,会假意哭着乞求对方的慈悲,然后把仇恨一点点记在心里。这样似乎是更稳妥的做法,可是她从此就丧失了表里如一的快乐。
费因斯在她身边,和她一起沉默地看着这种场景,看到男孩朝她的腿用力踩踏的时候,他才开口,语气平淡,“这时候你在想什么?不想逃跑吗?”
他们都知道,他指的“你”是对面那个她。逃跑吗?
伊狄看着她麻木的表情,只是摇了摇头,“我也不记得了。谁知道呢或许什么都没想,或许在想,总有一天我要离开这里杀了他们——或许只是在琢磨晚上能吃点什么。”
费因斯听了,没继续问她有没有真试过逃跑,或许已经从她的表情知道了结论。他似乎也陷入了沉思,半晌没说话,直到一个年轻的男人快步从走廊上往这边走过来,伊狄心想:来了。
他脚步不停,越过他们径直去开门,整张脸都发红,显得格外激动。
“夫人,”打开门见到里面的情形,他仍然保持着心情愉快的明朗笑容,“有个不一般的有钱人要来领孩子,好像是个什么公爵,他身边的侍仆也戴有一颗足有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那只手杖更是——我平时见过最精美的,一根根金丝就像头发丝又细、又盘的好看极了他们这样的大人,大概随手给的小费就足够我们花上一个月!”
他盘算了一番,总算冷静下来,又谄媚地说道,“我看翠丝那孩子不错,待会儿跟她通通气,其他随便找几个,我再给您带过去给他们挑,怎么样?”
库克夫人眼珠一转,问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