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店老板罗斯——他点名只需要女孩,一见到他们,就用双手在每个人裸露的肌肤上摸,一个个仔细打量她们的脸蛋,笑容让人感到十分不舒服。后来罗斯跟库克夫人讨价还价一番,才带走了丹妮。但在他心目中,似乎有更好的对象,几次心不甘情不愿地盯着她看,直勾勾的眼神叫人心里发毛。
后来丹妮在一天凌晨被一卷被窝卷着摊到孤儿院门口来,罗斯夫人中午就找了人破口大骂。她们偷偷去看时,丹妮浑身赤条条的,身上遍布瘀痕和瘢痕,还有绳子勒过的粗糙的痕迹,她从头到脚都冰凉了,紧闭着眼,嘴唇灰白,所有人回到自己的房间,都沉默不语。
傍晚等罗斯夫人的人走了,库克夫人才找她们去清扫门前的脏污。伊狄和两个女孩把丹妮扔到后院,另一个上次差点被罗斯挑中的女孩捂着嘴哭了,她压抑地一声一声啜泣,她们把她独自扔在后院——谁也说不出安慰或者鼓励的话,只觉得不该阻止她哭泣。
这次来的公爵,显然没有罗斯那副猥琐的样子。但伊狄抱着头,那天晚上那个女孩的哭泣声仿佛又传到她耳里,她始终不知道前路通往何方,没有安全感,可是眼泪也没什么好流的,流尽了,他们毕竟不是她真正的家人,公爵也不是她真正的父亲。
他只是来收养她的,不会欠她什么,也就是说,她始终受恩于他,未来就得听他们摆布。
过了一会儿,伊狄感觉已经过去很久了,库克夫人才垂头丧气的从屋里出来,高跟鞋的声音耷拉着,拖沓而软弱,蹭起灰的声音让人听了莫名畅快。
斯塔福德公爵也走了出来,他靴子度步的声音始终是那么优雅,不紧不慢的,和刚才没有任何区别。伊狄听着,回头看他,他也正用一种奇异的神情打量伊狄,两人的目光相遇,一个好奇,一个畏惧,好奇的人停下脚步,命令亚当先跟去办理手续。
少年应了,麻利地起身就走,女孩和公爵被一切抛在身后,在一旁静静注视的,只有对这份过去的记忆无能为力的伊狄和费因斯。
“害怕吗?”同样是这个问题,斯塔福德公爵的语气却极度轻柔,到了小心翼翼的地步。
女孩听了,禁不住眼睛一酸,她发现自己又想流泪,但她努力眨了眨眼,憋住了。
“有点,”伊狄把头转回去,看着地上,她的眼睛越来越红,再凝视着那个满脸担忧的长辈,她会彻底克制不住的,“对不起。我不该给你们添麻烦的。我应该努力当一个好孩子。”
她等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