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中突然生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怪不得,”伊狄盯着他们身边的一盏闪烁的烛灯,语气很冷淡,“如果他只是随口说一句想玩飞天扫帚,她大概就能让他干脆拿一个学院杯冠军。”
费因斯望着她苍白的额头,颤抖了两下的细长的睫毛,视线又落回烛灯上。
那里面的火焰也被吹得歪斜。是一阵晚风。
“比你说的夸张多了,”他往前一步,慢慢说道,“在最糟糕的时候,亚克斯利也被检举是黑魔王追随者的一员——他时任法律执行司司长——魔法部的威信一落千丈,舆论一团糟。那时候威廉是副司长,当天,他不得不亲自审问他的顶头上司。”
伊狄抬起头看他,费因斯才意味深长地说下去,“不巧,那天是布雷斯九岁生日。我们在魔法部熬了一天,几乎个个都熬到凌晨才回去,到了第二天,整个魔法部都听说了:沙比尼夫人和他大吵了一架,还气得带孩子搬了出去——事实上,当天交接司长的时候,没人敢对他说一句恭喜。”
即使是为了打开话头,不得不说,伊狄还是为沙比尼先生深感同情。
不过,这也让她对沙比尼夫人宠溺儿子的程度有了进一步的理解,无疑这对她接下来的计划更有利。
离开办公室,她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进入冥想盆的时间就像远离了现实的所有苦恼,短暂而悠长。问题就是似乎太长了。
临近十点,走廊上的学生都在匆匆往宿舍赶回去,从图书馆鱼贯而出的拉文克劳简直像是走不完似的往楼上走。只有伊狄逆着他们的方向一路飞奔,撞到几个学生搞得她肩膀发疼,还不慎直接穿透了楼梯上一个幽灵——不光那位绅士被气得大声叫骂,她也感觉从头到尾被浇了个凉水澡。可她顾不得了。
伊狄的腿跑得灌铅似的发疼,但是她知道,她不得不加紧速度。她没有料到会在办公室待这么久,所以她现在根本不知道沙比尼是不是还老老实实待在储物柜里。
那时她虽然没有更多想法,但还是谨慎地给门锁加固了好几道咒语,可那根本防不住霍格沃茨经验老道的教师。要是在她找到沙比尼之前,他就醒了,或者被别人发现了,找来了任何一个老师帮忙,一切就会变得极其棘手。
她只能一边跑,一边暗自祈祷。
*
在这边伊狄心跳如鼓地往楼下飞奔的同时,猎场附近也有一位提着古老阴森的油灯的中年巫师,朝一幢木屋懒洋洋地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