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一点也就在这里,”她说,“在这个世上,他们什么都不想多做。连酿一瓶独属于自己酒也不愿意。“
费因斯倒是有那个闲工夫。
她忽然想起那瓶“骄傲”。忍不住想要微笑。但她忍住了。
“你懂什么?”斯内普有些烦躁,他严厉地看着她,不禁说道,“你只是没有真正失去过谁。”
这话一出,伊狄愣了一下,斯内普也顿了顿。
她垂下眼睫,一会儿,才轻声说,“是啊,我是不懂我何止没有机会失去谁,从我生下来,身边就一个人也没有。”
当一个女孩忽然把话放轻,又垂下眼睛的时候,看着她的后脑勺,你很难不开始担心她是不是想哭了。
但斯内普无疑不是一般人,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心想:她不过是在演戏。她不过是在故意利用人的情绪,好达到自己的目的。
虽然他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但看着她沉默的样子,还是有一股令人烦躁的情绪在他心里缓缓升腾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不禁开始推测,像她这样一个少年老成的孩子的童年。
她善于察言观色,避免危险,知道说什么话才能达到目的。更重要的是,她很懂得隐忍。
她远比他一开始认为的复杂、危险得多。这是一个意外。
斯内普不是不记得,在他第一次对她摄神取念的时候,她压下眼底的愤怒,缓缓站起来,继续若无其事地跟他们对话的样子。
她压抑得很好,但毕竟还是个孩子,没有惊讶和愤怒,反而更不自然。
但不难看出,她成长的环境,绝对不是让她活得无忧无虑,善良可爱的那一种。相反,她说不定不得不经常这样挣扎着生活,在他人的突如其来的敌意下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反应。
无疑,那是一种能培养聪明人的成长环境。
伊狄低着头——事实上,她倒不是演戏,而是忽然想到,也许是她真的活得太自由。
她没什么好在乎的事情,没有更多的可以失去,于是就能肆意地蔑视别人的瞻前顾后,嘲笑他们是懦夫。
是啊,他们已经拥有了足够让他们珍惜的东西,又何必再去冒险呢?
即使是马尔福,也还有他的母亲。
他们终究是不同的。从这个角度看,就连佩吉也不是和她走在一条道上的人。她一直在走一条只有一个人的路,从来就没有同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