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狄在整个庄园里几乎是畅通无阻。
“你在沙比尼庄园服务多少年了?”伊狄随口问道。
她本来期待一个令她不可想象的天文数字,但艾尔林只是轻飘飘地回答,“今年刚满十年。”
“这么短?”她有些惊讶,“你多大了?”
“艾尔林活了很久了,远超这个数字,”艾尔林说,“您不会想知道的。不如我们来聊聊您吧,年轻的小姐,”他轻声说着,“墙壁上一幅岩石上载歌载舞的双人像朝他们投来两道好奇的视线,”您还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可说起话来却像个老流氓。您多大了?”
“十一岁,”伊狄回答,“和你的少爷一样大。不过和他不一样,如果我不这么说话,可能早就死了几十回了。”
“布雷斯少爷说起话来倒是‘自由自在’。”艾尔林叹息一声。
“他应该庆幸他有这么一个母亲。”
“或许正好相反,”家养小精灵说道,“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位母亲,布雷斯少爷才变得任性、无度。”
“我以为他这种性格在纯血贵族的小少爷中很常见。”她联想起马尔福。
“您说得对,”艾尔林说,“尽管艾尔林已经见过太多这样的孩子的下场。”
“是什么?”
漂亮的家养小精灵眨了眨他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笑而不语。
他心里已经掠过了答案,但他不喜欢说出来。这一避无可避的命运殃及的不仅只有这些骄纵的孩子,还有他唯一的主人。除非眼前的孩子道出她与他主人的联系,否则他也许永远不会冒险说出口。
自取灭亡!
他默念那个命运的名字,一股寒意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