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外的打人柳的叶子已经黄了一半,即使是城堡内的炉火也暖不到人心里去。
费因斯已经看了一夜火焰。它们无休止地上下窜动,好像永远不会疲惫。可惜人不是这样。
老蛇从沙发上窸窸窣窣爬起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
“我现在相信你比我老了。”它的声音懒洋洋的,一听就知道睡了个好觉,“我把陈年的丰功伟绩都翻出来回味一遍,也最多不过大半夜功夫。”
回应它的是一片沉默。
“你犹豫什么呢?”巴兹里有些被忽略的气恼,“什么也别管不就行了?”
最让蛇气得还是这一点也不像费因斯。从它遇见他起,他就是运筹帷幄的姿态。它从没见他为什么着迷执着,什么都是有条不紊的。
这也是它愿意帮他的原因。它怎么都不愿相信,这个从小就意气风发,长大强大稳重的斯莱特林后代会被命运折磨成这样。
然而从他第一次得知有个新生姓里德尔起,它就看出他有些慌了。直到现在,依旧是为那个来路不明的女孩迟疑不决。
“小巴,你之前说的让我想起来了她原本可以很信任我的。”
巴兹里瞪着他。
“换了我到邓布利多的位置上,也做得不比他强,”他慢慢回头,“那说明,我过去还真是犯了一些愚蠢的错误。”
蛇看着他,企图判断他是不是真心的。
如果是,他原来只是在考虑自己的问题。那事情还没那么糟糕。
可惜,它要是能看出他的想法,那它离它的死期也不远了。巴兹里往前爬去,缠绕在他膝上。费因斯摸了摸它冰凉的大脑袋。
“看来她是这个世界的他给我送来的一次机会,”他神情冷酷,但动作很温柔,“得把她叫回来了。”
“什么?”
“她不能这么下去。做事这么幼稚,迟早出问题。”
巴兹里听了暗暗叫苦。心想可不是吗,马上就要有仇人来逮捕她了。但它不能说出来,否则不就暴露了它偷瞒了消息?
“这个你这么重视她,是确认她是他的后代了?”它赶紧质疑起来。
费因斯倒不介意替它解惑,毕竟有事要它出苦力,“她冒冒失失地跑去别人家查,声称小汤姆的确跟一个姓麦卡兰德的女人亲密过。德文郡的事解决好之后,恐怕你还得跑一趟法国。”
就是说还不确定呗。巴兹里表面应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