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白被拒绝的第二天,他就不辞而别了。连早饭都没吃,房间里被仆人收拾的就像没人住过一样。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他受不了打击才走,傍晚爸爸才说是希格斯家的夫人过世了。暴毙身亡,匆匆赶去希格斯府不仅只有家人,医生和一些近亲,还有魔法部的傲罗。
那位夫人喜欢夏天去乡间避暑,顺便探访好友,有一天和朋友结伴进了山里游玩,就再没回来。还是另一位女士的先生去找,搜遍了,才在离半山腰的温泉不远处找到两具死状恐怖的尸体。女士精致的发辫下的头颅深深地塌陷下去,脑浆空空,银色的蝴蝶发卡上全是血污。
没有人查出死因,更没有几个傲罗想到会是传说中的蜷翼魔所为。只查不出人为的痕迹,就以意外伤害草草结案。
佩吉在葬礼上再见到男孩,已经变得很不一样了。
褪去了过去的青涩,他穿着黑色的礼服站在棺木后,垂着脑袋,即使她过来,也只露出一个平静而礼貌的眼神。不复过去的亲昵。
她不好开口,对他只多了同样双亲一方离逝的同情。
“节哀”是她十一岁进霍格沃茨以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后来特伦斯再没来找过她。佩吉倒是从父亲嘴里听说几次,他和他父亲还对他母亲离奇的死因苦苦追寻,也不知找到线索没有。直到她也进了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
这是佩吉连伊狄也不曾说起的。她心心念念进院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初陪她,让她爱上在扫帚上打球这项运动的男孩,是这里的找球手。她一直没和他多说过话,认真训练,但私下仍不免悄悄留意他。
特伦斯状态不对,她马上就察觉到了。才鼓起勇气主动找他谈谈,打算求和。谁知紧接着就是这么大的刺激。
“那你就打算这么去?”
特伦斯盯着她红棕色的发卷,上面还闪着熟悉的光。他耐住性子,硬生生转开了视线。
“这和你没关系吧?”
“你们就算跟着斯拉格霍恩教授,也是这么多学生,他怎么会允许你们——”佩吉瞪大了眼睛,“——他们该不会还不知道蜷翼魔有多危险吧!喂!”
他这下想闭口不谈都不行了,焦躁地望着马库斯他们的背影迎着鲜花和飘带远去,完全没回头的意思。
“过来!”他揪住她胖胖的小胳膊,手感还是那么软乎乎的,手上忽然就泄了劲儿,“这里不好说话,自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