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我?看来还没让你长教训。”
“哎,求求您,求求您!”
不得不说,还算蛇怪活过百年来的经验保了它一命。费因斯喜欢折磨人,但最不屑于折磨这种一捏就软的软骨头。可谓吃软不吃硬。何况真杀了这蛇对他也没好处。
“到底怎么回事?”
蛇怪心里暗暗叫苦,它骗不了他。
结果,最后也只好把它的心理活动委婉地表达一番,一副忿忿为了主人的利益考虑的嘴脸。
“主人,巴兹里是真不明白,究竟您为什么要保护她!”它还不忘拿尾巴蹭蹭费因斯的腿。
费因斯厌恶地把它的脏兮兮的尾巴踢到一边,冷哼一声,“在我的布置上改动,他可真是长大了。”
巴兹里知道他这是不生它的气了,放下心来,还忍不住替沃伦辩解一句,“那孩子也不明白,您从来没对我们说过为什么不过,您做什么,当然都不必对我们解释!”
窗外雪已经停了,眼看着即将入夜。费因斯转过身去,高大的背影映在窗格间。巴兹里好奇地凝视着,他又陷入了最近经常发生的沉默。看来还是不愿意说。
往日作为老友,它还能听他发几句牢骚呢。巴兹里也开始感到有些委屈。
“午夜他们就要出发了,”蛇怪被绳索松开,软趴趴地瘫在地上,翻了个身,“您现在不需要去德文郡吗?”
他现在还不过去救他心爱的小女孩,可能就被沃伦弄死在德文郡了。
令蛇怪意外的是,这时,费因斯却忽然说道,“让他做他想做的。”
“啊?你不怕她死?”
那它在这里受折磨,是为了什么?蛇怪心中开始蔓延无尽的后悔。
它还以为费因斯有多重视她呢。
“很简单。要是连沃伦都对付不了,她也不配姓里德尔。”
巴兹里猛地抬头,费因斯的语气轻飘飘的,身体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
他还是一样没有心。对谁都一样。
蛇怪本应该觉得平衡,但它忽然又觉得没意思起来。它心里有个声音在咆哮:
就没人治得了这个魔鬼吗?
千里之外的达特穆尔,雪后寂静得只剩脚踩地的声音,一步一步,沙沙的。
“还有一公里,应该就快到了,”伊狄再回想了一遍记忆里的地图,“前面那个岔路走右边。”
布雷司有气无力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