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的说法的确始终是莉雅诺菲斯还在圣芒戈养伤。可她不会忘记,在那个清晨,沃伦亲自带她去目睹了莉雅的死亡。那时的莉雅分明已经丧失了呼吸。
不过这么说来,莉雅来费因斯的办公室翻箱倒柜的理由,想必只有一个。莉雅想要找到她,复仇,或者出于别的什么更加幽暗的目的。连轮椅都被她发现了,可莉雅始终没有找到她。如果不是奥古斯丁想方设法掩饰了她的位置,一旦她在睡梦中被莉雅找到,后果很难设想。
“那是我应该做的。”伊狄勉强笑了笑。
费因斯将手松开,轻轻拂过她的发梢,像是拨弄竖琴的弦:“还是留长些好看。”
“嗯?”
“你的头发。”
和一位教授谈起这样的话题真奇怪。伊狄顿了顿,还是说道。
“被烧焦了,以后总会变长的——”她被迫被他手臂的动作挟持,轻轻仰起头。黑色的瞳孔落入了他冷淡的眼中。
“今后不要瞒着我行动。”
她颤抖了一下:“我错了,教授。”
不是没想起上次她瞒着他去沙比尼家之后,他警告她的神情。那时候费因斯就很生气,她也曾再三保证过不会再做类似的事情。然而这次,她还是去了尼可勒梅的宅邸。
一切的考验到底是不是费因斯安排的,已经难以分辨。眼下唯一能够确定的事实,就是费因斯对她相当不满。
“你错哪了?”
“我——我不该瞒着您行动?”
“不,你不该这么傻。”
费因斯手中坚硬的黑魔法防御让她的面颊发凉,她忍着难堪,竭尽全力地说:“是。”
“疼吗?”他不理睬她,将手随意地压上她的伤口。
隔着绷带,伤口的血迹又往外散开了一圈。
右腿传来一阵剧痛。
伊狄皱着脸小声叫了一声,望向他冷淡的蓝色眼睛,眼中满是祈求。费因斯缓缓松开了手。
“很好,不听话的后果我想你今后不会再这么轻易忘了。”
“是。”
她努力地笑了笑。
“你是该感到庆幸。诺菲斯先生至今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费因斯将她推到办公桌边,手臂掠过上面摆的一只亮粉色纸盒,放下了书,“其他学生也都或多或少受了轻伤,格兰杰小姐通知我们的时候,盖布尔小姐和马尔福先生已经跟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