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费因斯皱了一下眉:“你确定他叫出了你的名字?”
“非常确定。”她记得非常清楚。
“你说过,你和你的母亲很相像。也许他认出的人不是你,而是你的母亲。麦卡兰德家的迅速败落也许是因为他们曾经违背了伏地魔的某些意志,我查到他们在你的父母订婚后不久就被食死徒屠杀殆尽。上一辈只有沙比尼夫人幸免于难。她已经嫁了人。”
伊狄想起蛇面人叫出那声“夏娃”时的神情,对此仍然有些怀疑。但她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过来。”费因斯忽然用命令式的语气说。
她吓了一跳,每次他这么说话都没好事。但伊狄还是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凑到他跟前去。任由他用魔杖的尖端挑开腿上的绷带,让它们一层层顺着魔法的光影落下去,露出肌肤和伤口。
当初她匆忙淋上去的白鲜已经被擦得干干净净,平滑的肌肤上突兀地覆盖上了一层蛛网似的裂纹。最中心的位置结了一块长长的三角形黑痂,泛着暗红色的光泽。周围渗出一圈淡淡的鲜红色斑痕。落下的绷带上还残留着它带来的触目惊心的血渍。随着她的呼吸,那块黑痂时常颤抖,从裂纹的边缘渗出新鲜的红色。和她膝盖上裹着骨头的泛光的白皙肌肤相比,那完全不像是寻常的伤口,倒像是她的身躯遭到了某种爬虫的侵染。
费因斯的魔杖毫不留情地在她的伤处四周游走。她敏感的肌肤被杖尖尖利而轻柔的一下下触碰、还有他低头时长发拂动的凉风弄得发痒,但他的眼神相当凝重,她知道这不是能发笑的时候,只好咬着下嘴唇抱着胳膊,努力忍住将腿从他的杖尖下抽回的冲动。
顺着魔杖的痕迹,那些裂纹重新开始变浅、愈合,直到她在唇角尝铁锈似的腥味才停住。
起初,腿上火辣辣的疼痛像是被一股清泉浇了上来。
然而就在他将魔杖收回的时候,裂纹又原路蔓延了回去,几乎看不出刚才的治疗是否对它的形状有丝毫改变。无尽痛楚卷土重来。她抖了一下,盯着空中那漆黑虬曲的魔杖呆了一会儿,渐渐意识到她竟然开始对它感到恋恋不舍。
“他们把你特地从医院搬到我的办公室,可不是为了让你帮我整理,伊狄。你的伤口状况不妙,”费因斯变出新的绷带,绕着她的右腿层层包裹,重新恢复原状,“和你没醒来前几乎一模一样,我的每次治疗只能让它稍有改观。圣芒戈目前的大多数魔药也对它没用。庞弗雷夫人想尽了办法让毒液被控制在了腿部区域